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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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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马车,就看见马车上坐了一个人,“阿衍?你怎么在这儿?”褚容谨有些惊讶!“我来陪你应卯!从今日我陪着你,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儿!等放衙的时候我再来接你!”说着就扶着阿谨在马车上坐好。

阿谨靠坐在他怀里,由于肚子太大,绅带已经不能好好束在腰间了,只能将其系在腹顶,这样一来,显得肚子更大了。好在官服宽大,尚能穿下,不过也要预备新的了,再过一两个月现在这身也穿不下了。

到了翰林院,正是应卯的时辰,只见辅国公世子先下车,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褚容谨扶出来,对待他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将人扶过来,与众人见过礼,甚至拜托诸人好生关照自己夫人,之后才走了。

就有人酸了,一位侍读学士开了口:“褚大人与蒋世子还真是伉俪情深呐,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还要送来。”

这位大人姓薛,年龄要比褚容瑾大上许多,在翰林院呆了不少年了,一直是侍读学士,恐怕升官无望,这才敢不管不顾的在褚容瑾面前说酸话。

不过这样的人恰恰是最好对付的,“薛大人说笑了,不过是我最近有孕在身,世子放心不下我才如此的。”说着还故意往前挺挺腰腹,肚子更加明显了。

薛大人一滞,“还未恭喜褚大人,瞧您这肚子,已经有五六个月了吧,不过我怎么记得您与蒋世子才成亲一个月呢?莫不是…”故意没说完,挤眉弄眼的瞧着褚容瑾。

褚容瑾倒也大方,“哪有那么久,不过是腹有双胎,才显得肚子稍微大些,我们年轻,多有荒唐,还望薛大人及诸位大人包涵则个。”说着就向周围的人拱拱手。

人就是这样,别人不承认的时候说的理所当然,人家一旦大方承认,反倒自己觉得不自在。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两位翰林学士,一位姓左,一位姓冯。就听冯学士说:“竟是双生子?那可真得好好恭喜子严了,咱们院里到底比别处清闲些,子严也别累着自己,这几个月得注意些才好。”

冯大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同交代自家晚辈一般与容谨说话,就好像刚刚薛大人没说话似的。不过容谨也不在乎,既然人家给台阶了,就着下来就是了。

“正是有心同两位大人说一声,若无其他事,以后每天下官就早放衙一个时辰了。”冯学士张张嘴没说出什么来,倒是左大人说话:“这是应有之义,我与冯大人自会上报,你安心便是。”“多谢两位大人!那下官就进衙了。”左大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褚容谨故意扶着腰,慢慢往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的桌子,撑着椅子扶手才坐下,稍稍挪动一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开始工作了。

他现在每天就是负责誊写校对的工作,比如哪里用的典不好,哪个字还可以再斟酌一下,遇见拿不定主意的还得几人商议决定。看着轻松,其实很费精力,半天下来,不止写字的写的手腕疼,腰腹处也一阵酸疼。

暗自揉揉腰,已经到了午间中饭的时间了,陈翀就喊他去吃中饭,“多谢鹏宇兄,不知不觉半天竟已经过去了。”说着就撑着腰站起来,又叫上了赵子煦,同科三人就去食堂吃午饭了。

眼看褚容瑾坐立都不太方便,赵子煦也生育过,便问:“子严,你这胎怀了几个月了?”“刚刚满四个月,怎么,和熙兄可看出哪里不妥?”事关腹中孩儿,褚容瑾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倒不是不妥,只是我虽未怀过双胎,但也见过,子严你这胎养的似乎有些大,别怪为兄说丧气话,我只是怕胎儿过大到时候你可不好生。”赵子煦倒是有一说一,连陈翀也在旁点头。

“之前也诊过平安脉,大夫也只说胎儿强健,我倒也没多想别的,回去时我再问问大夫吧。多谢和熙兄今日提醒。”褚容谨向赵子煦道谢。

之后又说起今日修史的心得,陈翀道:“前朝楚朝太祖太宗也是有帝王胸襟之人,只可惜,楚太宗主政多年,晚年疑心太重,导致诸王夺嫡,也为之后的动乱埋下了祸根。自此楚朝国力就逐渐衰退了。”

赵子煦则言:“古语有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所言的确不假,我朝圣人为了避免诸子争储一向太子早立,其余诸王不涉政事,经上次诸王叛乱,又将诸王封地收回,朝中倒是安稳不少。”

褚容谨大多数时间都是以听为主,他年虽小,家族又无底蕴,对于政事上的嗅觉自然差一些,所以许多时间都是不言语的,另外两人也习惯了。

吃过午饭,稍事休息,三人就又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工作。刚到申正,蒋舒衍就到了,向诸位同僚辞别过后,褚容谨就随着他一道回府了。

在马车上跟阿衍说了今日和熙兄说自己胎儿可能有些大的事情,阿衍也紧张起来,叫来张大夫,张大夫虽是经年的老大夫了,但他精通骨科和外科,对怀孕产子之事并不精通。

虽说太医精通妇产之事者有不少,但不能时时来府中诊脉,张大夫就推荐了太和堂的李大夫,他专攻此类,医术甚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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