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一段时间。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但最后都被退回来了,所以这次嫉妒的人有,但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人更多。
其实褚容瑾在书院的人缘并不好,他没有靠山,年纪又小,偏偏读书很厉害,深受师长们的喜欢,每每将他拿出来作标杆,时间长了,自然就有人瞧他不顺眼,觉得他碍了自己的事。
平日里就有人做些小动作,什么偷偷拌绊一脚,装作不小心将墨汁洒在他身上,等等,褚容瑾就当看不见这种小把戏,倒是把蒋舒衍气的不轻,想要教训教训那些人。
褚容谨阻止了他,这种事情无伤大雅,自己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将事情闹大,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无容人之量。再说又有蒋舒衍在身旁,碍于他,也没人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这次见他被李先生看中,却是有些火上浇油了。他们可不觉得他会被李先生看中成为他的弟子,只等着他被李先生厌弃后狠狠嘲弄他一番。
没想到俩个月后褚容瑾正式被李先生收为弟子,举行了拜师仪式,并且在仪式上李先生表示自此以后不再收徒,也就意味着褚容瑾成了李先生的关门弟子。这下有些人心里可就真真不舒坦起来了。
褚容谨可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很幸运,被大儒收为关门弟子,今天他真的有些开心过头了,平日里他的情绪大概只有蒋舒衍能感知一些,可今天全书院大概都知道他很开心了。这也难怪,毕竟不是谁都有这种幸运,高兴一些也无妨。
过了几天,知道他还没有表字,李先生就给他起了一个,“你既名为谨,家人或许就是想你谨慎,那为师就为你起一表字,子严,与你的名字也相符。”从那以后,书院里的先生同学都是喊他的表字,唯有蒋舒衍喊他“阿谨”。
“你怎么不喊我子严呢?”褚容谨有些纳闷,以前没有表字,他喊他名字,如今有了,怎么还是不喊?“我才不要和旁人一样!你也不要喊我逸安,叫我阿衍好不好?”蒋舒衍撒娇。“好,不过是个名字。”褚容谨倒不怎么在意。
这月旬休,蒋舒衍照例是去的褚家,这两个月都没怎么回家。褚家人大概也瞧出他的心思了,看儿子没说什么,倒是没怎么阻止他来家里。只是有点担心,两家门第相差悬殊,若真的议亲,不知他家里会不会同意,儿子不要受到什么伤害才好。
这次回来家里只有柏柏、松松和田田在家,安安最近出去进货,没在县城,至于早早,则是因为之前蒋舒衍找的武师傅到了,他已经去拜师学艺去了,自然不在家中。
等回了书院,没几天就到了岁考,礼乐射御书数,每天两门,考三天。且说这日学子们正在书院校场上,刚刚考过射这门功课,马上就是“御”了,与古时不同,不再是驾车,而是考查马上功夫。
蒋舒衍与褚容谨未分在一组,而是分在了前后两组里。这边蒋舒衍刚刚跑完马,那边褚容谨他们就出发了,可没过一会儿,蒋舒衍就发现不对了,那马就像发了疯一样,往前跑着,一会儿就跑出了赛道。
在褚容谨上马没多久蒋舒衍就策马追过去了,教习还嚷嚷说他破坏考试规则,要报告山长,结果没一会儿,那马已然跑出赛道,教习也发现有问题了,赶紧驾马也追了上去。
在蒋舒衍追上他的时候,褚容谨正俯趴在马背上,紧拽缰绳,这是他能想到的最能保护自己的姿势了。“阿谨!”蒋舒衍大声唤他。“阿衍?是你吗?”此时褚容谨已经被马颠的头晕脑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是我,来,阿谨,把手给我,快!”蒋舒衍更大声的叫他把手给他,此时他们早已跑出了校场,前面就是断崖,再往前,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了。褚容谨试着把手伸给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蒋舒衍赶紧一把将他搂过来,离断崖已经很近了,没办法,蒋舒衍抱紧他向后跳下马,滚了好多圈才停下来,而那两匹马却摔下了悬崖。
等教习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晕过去了。若是只有褚容谨一人摔了,那这件事情或许能含混过去,可蒋舒衍也晕了,那这事情就棘手了。他可不是孤身来书院学习的,谷雨当时就守住现场,不许人过去,惊蛰马上下山去找了辅国公留下的护卫。不出一个时辰,辅国公就来了,那时两人都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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