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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遂去了骆瀛洲自己的别墅,骆瀛洲按指纹时轻声道:“阿霁,我今天搬出骆家了,以后……也不再回去了。”
颜初霁困得下颌一点一点,含含糊糊道:“哦……好。”
骆瀛洲浑身疼痛难忍,可见颜初霁耷拉着眼皮打呵欠却依旧掌不住失笑,托着人膝弯将他抱了进去。
因着自身体制特殊,颜初霁每日会习惯性瞧一眼天气,见屏幕上夜间有雨的标志顿了顿,思及骆瀛洲知情,也没太在意,盖好被子便甜甜入眠。
闲花沾霖,颜初霁醒来时窗外正阑风伏雨,他昨夜歇得早,压根没注意枕边人即便服了药,也痛得熬了半宿方阖眼,而颜小少爷酣然高卧一整夜,现下纵使时辰尚早,也已殊无困意。
七分钟后,骆瀛洲在生物钟的支配下艰难醒转,只觉头痛欲裂,侧身便透过窗帘缝隙见外头风雨如晦,而小不点正托着腮、包子脸气鼓鼓地睖着他。
骆瀛洲霎时清醒,电光石火间已然翻身坐起,无措道:“阿霁等久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别生气……”
男人一壁焦炙地解释,一壁起身下床:“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给你热牛奶。”
甫一直起腰,脊背处伤痕累累的痛意便刺得骆瀛洲打了个激灵,他唯恐颜初霁发现,只得足下生风向外去。
颜小不点在后头奶声奶气地补刀:“以前,骆扶桑从来都不会起得比我晚的。”
因骆瀛洲背对自己,颜初霁便未瞧见自己话音刚落,男人当即如遭雷殛,一时竟面若死灰。
骆瀛洲额角抽痛,却在这一秒无比清楚地认识到……死去的骆扶桑,余生却将永远、永远横亘在他与颜初霁之间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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