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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参加,对吗?”
……不是因为那个人回来。
颜初霁歪歪脑袋,人变小了,声音也是两三岁小娃娃的样子:“反正婚事黄了,不过……”
他并未察觉男人听见前半句时陡然黯淡的神情,只是优哉游哉拉长语调,仿若引人交付心魂的小精怪:“我们可以私奔。”
——
全国最顶尖的大学在海城,颜小少爷连大学都在本市念,因着下雨便要出事的体质,家中虽富埒陶白,可他长到二十岁却连远门都没出过。
心血来潮要出门探险,眼前男人便成了最好的工具。
颜初霁身上的衣裳也是量身定制的,小鲨鱼图案的睡衣,可爱得不得了。
骆扶桑自然不会拒绝他,可自己全身都水淋淋的……
一刻钟后,在颜家苦守一整日的骆二少终于舍得离去,无人相送,唯余风雨如磐里一道孤清寥落的背影,分明手撑一把纯黑巨伞,却满身雨水。
——衬衫口袋里,有一只被防水手帕层层裹住的颜小少爷。
骆扶桑晓得颜初霁偏好人迹罕至之处,遂带他去了城郊自己名下一处别墅,临山望海,风景极佳。
一个钟头的车程,一路上雨势渐弱,原本老老实实待在口袋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颜小少爷倏地道:“先放我下来。”
骆扶桑虽不解其意,仍依言将他轻手轻脚放到了副驾上,却不料雨停之时,副驾上的人刹那间便成了灵秀出尘的青年。
……不着寸缕。
骆扶桑眼皮猛地一跳,险些把车开成S形,幸而路上没有旁的车,才不致酿成惨案。
“阿阿阿阿霁……”骆扶桑期期艾艾,而后便见颜初霁镇定自若地拿过后座的毯子将自己裹起来,又不紧不慢地系上了安全带。
骆扶桑这才捋清楚,原来颜初霁只在下雨的时候身形才会缩水。
颜初霁脸型小巧,中庭又短,瞳仁黑而清亮,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上几岁,二十岁了还如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般,缩在毛茸茸的毯子里,显得乖巧极了。
骆扶桑有些心猿意马,想要伸手顺一顺他柔软蓬松的发顶,抑或同他交换一个吻。
可自己刚淋了场雨,并不适合同他亲昵。
抵达目的地时,骆扶桑停稳了车,拿了瓶漱口水漱了三次口,顺道把唇周也清理干净了,颜初霁正疑惑,便见骆扶桑徐徐凑近,温柔地噙住了他的下唇。
两年前刚确定关系时,骆扶桑尚且生涩得很,只会铆着劲胡乱舔,同一条撒欢的大狗别无二致。
直至数月后某夜他刚上完了晚课去找颜初霁时,却见教学楼下的死角、繁盛的玉兰花影里,看不清脸的男人牢牢圈着颜初霁的腰吻得忘我,颜初霁有些气喘吁吁,挤出点娇气十足的鼻音,眼中揉碎了潋滟波光。
于漫天星斗之下,教人恍惚间生出被他爱着的错觉。
骆扶桑魂不守舍地回了骆家,他晓得所谓情侣关系在颜初霁眼中一文不值,自己压根没有资格问他那个男人是谁,颜初霁讨厌拈酸吃醋、患得患失的男朋友,但凡……但凡自己稍稍展露一点令他反感,这个位置转瞬便会换个人坐。
自己须宽容大度,倘若样样都做得比旁人更合颜初霁心意,或许能留他久一些。
从此以后,他笨拙地学着那陌生男人亲吻时的动作,极尽所能地取悦颜初霁,熟能生巧,两年后也非吴下阿蒙了。
颜初霁被骆扶桑困在臂膀与车门之间,后脑被青年大掌垫住,骆扶桑经了这一场令他心如死灰的订婚仪式,掩不住的不安都在亲吻中毕露无疑。
唇舌密不可分地纠缠着,“啧啧”水声在密闭阒寂的车中被无限放大,骆扶桑已然情动,但当下并非适宜更进一步的场合,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开颜初霁。
怀中人被吻得唇瓣微肿、水光淋漓,骆扶桑情难自禁地再度俯身舔了舔,继而便察觉颜初霁的唇瓣更湿了。
耳根登时红透,骆扶桑忙低了头,将赤足的颜初霁抱下车走入别墅。
——
颜初霁正抱膝坐在飘窗上给颜父颜母发消息说自己出来玩,开学前千万别找他,便听骆扶桑在外叩了叩门。
刚沐浴完一身水汽的青年入内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阿霁,我不介意你今天没有出现……婚约,可不可以不取消?”
颜初霁:“?”
他踯躅片刻后道:“你是骆扶桑?”
骆扶桑先是怔然点头:“是啊。”
而后他表情空白一瞬,强笑道:“阿霁,你不会以为我是……”
颜初霁蹙眉:“你今天穿了黑色。”
是啊,骆家长子钟爱黑色,骆扶桑不愿被人错认是骆瀛洲,是以从不穿黑色。
可今日订婚,骆扶桑问过颜初霁要穿黑色,才穿了这样一件衬衫,本不足以令人错认,奈何颜初霁乍然拒婚,骆扶桑失魂落魄,也便忘了同他言明。
毋怪颜初霁以为自己是骆瀛洲,那方才接吻时他想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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