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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好心情出门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正靠在车门上抽烟的攻一他爹。

他的面容在烟雾环绕中有些模糊，让人琢磨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又或者我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

我和他的关系混乱又难堪，一辈子只能埋在土里，不能见光。

更不用说，这段感情的主动权从来没有掌握在我的手中。

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

他能不能一辈子喜欢我，我不知道。

就连他此刻站在我面前，他在想什么，我都不能确定。

“我很想你。”

什么？

香烟的火光在黑夜中一闪一闪，攻一他爹的叹息夹着风声吹入了我的耳朵。

“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一开始，我几乎以为我听错了。

但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给我时间犹疑，他抬头看着漆黑夜空中为数不多的星星，几乎有些突然地开口说：“我并不喜欢攻一。”

啊？他不是…

“他的确身体里流了我的血。”

攻一他爹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比起我，他更像他的妈妈。”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攻一他爹谈起攻一的妈妈。

这是一个比我的人生还狗血的故事。

保姆的女儿给雇主家还在上高中的儿子下了药，并且有了孩子。

以这个孩子为筹码，她要到了一大笔的钱，逃到了国外，从此没有再出现过。

“我的父母亲认为这是一桩极大的丑闻，所以和我断绝了关系，把我赶出了家门。”攻一他爹神色淡淡，“然后他们想领养一个。不过没看到满意的，所以五年后我又被接回来了。”

攻一他爹说的话很简练，也没有什么情绪。

我却莫名觉得呼吸不上来，难受得有些缺氧。

“那天晚上星星也很少，和今天一样。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天空。”他顿了顿又说，“但是你在身边，我就会好很多。”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眉眼中闪过挣扎和犹豫，最后却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赢了，总受。如果这是你要的答案的话，我可以和你说，”

“－－－我的确爱你。”

“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无法自拔的爱你。”

爱…我？

“可能不喜欢攻一只是借口。”攻一他爹语气罕见的带着自嘲，“就算我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儿子，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也会想要你。”

“所以，不要离我这么远，好吗？”

曾几何时，我很怕攻一他爹对我说问句。

那会让我想起高中怎么也做不完的高数题和理综卷，还有那些总是学不会的餐桌礼仪。

可是现在不同了。

我的脑子混成一团浆糊，不能思考，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靠近他。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为什么让白月光上你的车…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说爱我。

“因为我害怕。”

怕？

怎么会…

攻一他爹在我心里永远是无所不能的。

他强大，聪明，神秘，精致。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害怕。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会很荒诞。”攻一他爹神色认真，“我希望你能冷静听我说。”

…什么？

“白月光，可能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人。”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