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合同作废(2 / 3)
约上都写着呢,甲方乙方,白纸黑字。等我把钱还给他,我俩两不相干,也轮不到谈恋爱那份上。
一想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合约上好像没写截止日期,他要是到时候不认账怎么办?别让他坑了我。
我惦记着回去要好好和他商讨一下合约内容,惦记着我妈的事,更加茶不思饭不想,胡乱往嘴里塞了点东西,一个没留神,喝了不少洋酒。
等晚宴结束,我哥准备把我带走的时候,我站着打晃,走都走不稳。
灰西装和我哥一起把我扶出会所,放到车上。
“怎么办?”我听见灰西装问我哥。
我哥说:“什么怎么办?”
灰西装努努嘴,说:“你和这小子的事呗。”
我真服了,怎么哪里都有我的身影啊。灰西装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和我哥聊一整个晚会不说,还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我自知现在说不清话,就狠狠盯着他的脸,把他盯退了半步。
“哟,这么凶。”灰西装笑着看我。
我哥也跟着看了我一眼,嘴里的香烟明明灭灭。过了良久,他吐出一口烟雾来,叹气道:“还能怎么样啊……”
灰西装说:“你们俩现在僵着呢?还是有点进展?要我说,他屁事不懂,你可不一样,就算再怎么难,可能性不大,也得试试。我做过那么多手术,奇迹发生过不少。生死都只在一念间,何况你们俩还都健健康康活着呢。”
打什么哑谜呢?我看见我哥的眼神都不对了,呆呆盯着指尖的香烟不说话。
我不乐意了。拍拍车门,让他们两个人都看过来。
我努力调整好舌头和喉咙的状态,费劲吐出两个字:“回……家。”
两个人都笑了。笑屁。
“那我就带他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我哥掐灭烟头,和灰西装道别。
灰西装笑的没我哥那么放松,他有点担心地看了看我俩,和我哥说:“到家给我发信息啊。“
我和我哥两个人加起来年纪半百了,路上还能出什么事嘛。我看出来这个人就是有点爱管闲事,这也关心那也关心,我懒得和他计较,眼睛一闭靠着车窗睡了。
再睁眼的时候,我正躺在我哥的大腿上。
外面灯光昏暗,光晕朦朦胧胧透过车窗,打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我哥正戴着眼镜看平板,见我醒了,淡淡道:“头疼吗?”
我慢慢坐起来,说:“还行。”
我明明记得自己是靠着车窗睡着的,难道说梦中不自觉朝我哥那边靠过去了?现在还躺在人家大腿上,丢不丢人啊。
司机已经回去了——幸好他回去得早,要不然我更不好意思。
我任由他拉着我回家,开锁,换鞋,然后歪到在沙发上。我哥把文件放在书房,出来看着我直皱眉头。
我拉着长音和我哥说话:“你——瞅——啥——”
我哥说:“你喝太多了,我给你弄点蜂蜜水吧。”
我说:“我——不——要——”
他并不在意我的态度,转身去厨房烧水。
多讨厌哪!我都说了不要,他还非去烧水!从小到大,他一直把我甩在身后,那我当小孩看,也从来不在意我的意见!
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我同意。
我一想到把自己卖给他的那一百万,想到我妈的病情,就觉得人生都灰暗下来,一百万负债压下来,未来和梦想变得遥不可及,不禁悲从中来。
“哎!你这是怎么了?”我哥出来看见我,吓了一跳。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只见我哥拐进卫生间,拿出一个热毛巾来,帮我擦脸。
我摸摸脸上,热热的,一脸水。
啊,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哭了。
我说话更不利索,磕磕绊绊,呜呜咽咽的:“我没事!你别管我!”
我哥气笑了,拧着我的脸把毛巾糊上去,强行给我擦了一把。湿湿的热毛巾擦在脸上还怪舒服的,我的精神为之一振,也不挣扎了,任由他给我擦。
他擦完,把毛巾拿开,我还在盯着他,眼泪不太听话,顺着我的脸默默流下来。
我哥无奈极了,他把毛巾叠好,放在茶几上,犹豫了一下,过来抱住我。
“关泽,别哭了,”他不太擅长安慰人,说话不如我妈流利,就会重复一句话,“别哭了。”
我妈要是在现场,肯定先会耐心问我怎么了,我不好意思说怎么了,她就一件一件地猜,猜不到,她会边想办法逗我笑,边用她自己的办法告诉我一切都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不过此时我妈不在现场,我没法依赖她,只能自己缓过来。
我哥还在尝试他不擅长的领域:“小泽,你这是怎么了?和哥哥说,哥能帮你什么吗?肯定不让你受委屈。”
哪能啊,可不就是你让我受委屈的吗?现在和我打起感情牌,早干嘛去了?
我不想和他说话,把头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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