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嗫(1 / 1)
C5:嗫
[ 铃铛 ]
他们在公司里内斗。
我微微张嘴,疑惑和惊愕。
xx年的时候,白叔叔和我爸管理RNU大陆区的事务,后来他有些轻的语调开口,RNU当时出现千万财务亏空,告发信把箭头指向我爸。他摇了摇头,后来我爸发现是谁做的,联合董事会你爸爸最后被双开。他看到我有些气恼的表情,又说,不过伯父并没有贪太多,他希望得到的是董事长的位置。
他们断了,但那个时候你在读初中忙着参加竞赛。我在读博,隔着半天的时差,根本不知道这些事。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他笑了起来,你连夜坐飞机过来,问是不是要和你从此不往来。
我忽然哭起来,可你真的会。
江猷沉没想到我来这么一出,语气都软下来几分,是我不好,我那时候并不知道你喜欢我,他的手掌把我前面出的汗沾湿的头发拢回去,那只是他们,我爱你,铃铛,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我抬头看着他,疑惑地盯着他。
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好像万年都融不化的感情,他曾经是我的神,他爱所有人,但不会让我独享一份。
我顿了一会,好一会,在脑内都翻找不到这样的回忆。
江猷沉,你以前没说过你爱我。
他的修剪干净的黑发下是那双深黑的眸子,他笑了,傻孩子。忽然,他低下头,吻住了我。
有那么一秒,好舒适,我已经听不到周围任何声音。
细微的感觉被无限放大,空气里的无数原子、圆圆的原子们,在浮动,在我耳边震动。
我比世上任何人爱你。他爱怜地目光里这次真的只有我了,他低低喃道,只是你可能有点难理解而已。
以后有什么事疑惑,应当这样直接问我,不要别再自己心里反复想,嗯?
他似乎热衷于把我当个孩子,决策上让我来,对我的喜好再熟悉不过。
好。
我呼吸着让自己平稳,继续认真道,对不起误会了你。
江猷沉好像是嗯了一声,情意缱绻地继续吻着我,从嘴角、到脸庞,到耳垂。
忽然,发现了什么,他说话的热气喷在耳垂,宝贝,为什么这里很红?
我下意识颤抖着往枕头后缩,却发现再不去处,再拖我右脚的石膏就开始扯住了。
我不想。被莫名唤醒的欲望里我细微地理智在摇摆,试图挣脱出来。
为什么呢?昨天不是亲一下就扭腰得难受?他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朵,手已经开始游到我的腰,粗粝的手指的茧,电流顺着脊椎窜向大脑。我正在溺亡的边缘,扑腾着,腰颤着腰往后倒,他的手搂住了我。他颇为好笑地看我的反应,一般这个时候,铃铛的妹妹会馋的哗啦啦流口水他的大手从裤子上沿滑入,让我来看看,是这样吗?
不要!我难受地喊,吃力的咬着牙在难耐。
有些直觉,这是我失忆以来最相信的东西直觉告诉我,总有些看不见的网,在空中,而我却抓不到,我急于去想这些东西,试图从回忆和回忆的间隙里抓住什么。
他看到了我的痛苦,他见不得我哭。于是停了动作。
他又亲了亲我,蜻蜓点水地。手指收了回来,亲去的眼泪,还不习惯吗?明显是被我气笑了,大手拍拍我的脸,好像在说,这几天好好享受这种难得的好日子。
江猷沉又抱着我亲了会,在玩一样,那种痴迷又用力抓住的神情,强制着把我捧在嘴里、抱在怀里。须臾,他的呼吸略微变轻了一些,才帮我把病号服整理好。
在他一贯沉静的外表下,藏着一个近乎喷薄欲出的、疯狂、病态的灵魂。
然而常识被拆解。
黄昏。薄暮的云吹走后,碳红的太阳光秃地兀在天底。外面血红的光线照进来,打在他宽阔的肩上,打在他的头顶,像美术馆里的雕像,背光勾勒轮廓。
他的骨架宽大,常年健身的宽肩窄腰。手臂卷起了一小节,露出了有力的手腕,这样的手腕,再往上一点捏住我的脖子,挣扎都不需要多久。
头发遮住光,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依稀看得见血红的室内光四散打在墙上、从各处,照亮了我和他的位置。照亮了他,特别好看,映明他深邃的眉弓,高挺的鼻尖。
分明在轻松地笑,他眼中只有我了。
我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