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反向ntr牙床)(1 / 3)
今天是周日,陆君澜没让家教来,而是和严炎两个人一起窝在床上看电视。
高考在即,连他也有些紧迫起来,他偶尔会在卧室打开平板听些英语听力或者看几个单词。
有时候严炎会好奇地将头凑过来看他在干什么,他就会立马关掉平板。
他觉得严炎不需要学习,只需要依附自己就可以了,就像颗苍耳紧紧黏住自己的衣襟,像枝菟丝花永远缠绕着自己的影子。
他知道这样想很自私,但是严炎现在又瘸又傻,一点学习能力也没有,再加上父亲也死了,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除了自己,他还能依靠谁呢?
他现在是真没人要了,一直以来的愿望实现了,他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费尽心力把他弄得很惨,因为他自己就已经足够惨了,哪有正常人会要一个这么惨的人呢?
现在终于没人和自己抢了,严炎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对他颐指气使的严炎了,他只能攀附自己,仰慕自己,任自己胡作非为,更不能像从前一样抛弃自己了。
陆君澜想着就忍不住翘起嘴角,心情舒畅地端起孙阿姨刚送上来的牛奶燕窝,从炖盅内舀起一勺,心情颇好地送到了严炎的嘴边。
严炎紧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有些嫌弃地躲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严炎最近变得很不爱吃饭,就像幼儿园里挑食的小孩,就算陆君澜每次很有耐心地喂他,他也会假装吃进嘴里,然后再悄悄吐出来。
幼儿园的小朋友挑食那也总有爱吃的,可是不论喂严炎吃什么,他那张嘴总是契而不舍地闭着,像是要修仙似的,把一日三餐都戒了。
他也让赵祁来检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哪里出问题了,可是赵祁只是说他除了脑子和腿,现在一切正常,身体也非常健康,甚至精力充沛。
陆君澜举着那盅飘着淡淡奶香的燕窝,很有耐心地劝道:“啊,张嘴,你最爱吃的燕窝哦?”
严炎眉梢是微微上翘的,但是皱起来的话却显得人有些愣头愣脑的,他很认真的对陆君澜说:“我吃饱了。”
陆君澜笑了,捏了捏他的脸:“你吃什么就吃饱了,啊?”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孙阿姨扣了几下门,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问道:“君澜,外面有个女同学说是来找你的,问你在不在家。”
陆君澜皱了皱眉,回答:“不见。”
孙阿姨站在门口没有走,迟疑了一下,语气有些为难:“她说……她说她认识小严。”
陆君澜看向怀里的人,表情微变。
***
过了很久陆君澜才从会客厅回来,他站在门口呆滞了许久才转动了门把手,神情木然地看了一眼严炎,他的嘴里却鼓鼓的在嚼着什么,手里玩着小兔子,乐呵呵的看着电视。
他走到床边,柜子上的燕窝一动没动,维持着他出门前的原状。
“张嘴。”陆君澜的语气凉飕飕的,他捏紧了严炎的下颚,“吐出来,吃的什么?”
严炎被迫抬起了头,睁大眼睛看着面如沉水的他,嘴巴紧紧抿着,咬着牙不肯吐出来,像是只小松鼠在保护自己的食物。陆君澜的拇指和食指忍不住加重了力度,深深掐入了他双颊的皮肉里,他的轮廓棱角分明,此刻却被捏成了凹陷的形状。
“给我吐出来!你他妈吃的什么?”
即便听到了陆君澜大声的呵斥,严炎还是死死地闭紧牙关,眼神倔得像头驴。
陆君澜勾了勾嘴角,穿着拖鞋就爬上了床,用膝盖迅速压制住他的肩,将脸贴近他的鼻尖,神色专注地看着严炎的眼睛,两只手上所有的指头都用来强行用力地扒开他的嘴。
终于,他看清了那红润的口腔里是两块巧克力糖,正从舌根处滑向喉腔,严炎便由此呛到了,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脸色逐渐地涨成了猪肝色。
陆君澜松开了手,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手上全是严炎的口水,他像是丢失了三魂七魄,犹如失重感的无力感叫嚣着,让他肆意伤害眼前给他带来一切情绪的人。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顾不得被吓得在蜷缩在一边哆嗦的严炎了,有些神经质地翻找着抽屉、沙发,衣柜,他的破坏力太强,所有寻找过的地方都乱得一团糟,甚至打碎了几个花瓶,发出了刺耳尖利的破碎声。
严炎吓得呆住了,微微抬起头看着他,抱着腿的双臂忍不住颤抖。
陆君澜突然停止了动作,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浸了冰碴子似的冷硬,跨过脏乱不堪的碎片和衣物,一步一步向他的方向走来。
他一把掀开了床垫,那股冲击力让严炎软到在地上,他看清了,床垫底下是很多糖和巧克力,一颗一颗的均匀分布在床上。
陆君澜头脑发昏,血气上涌,嘶声力竭地吼道:“谁给你的?!你不是傻了吗?还知道怎么藏好?!”
陆君澜怒火中烧,他怀疑孙姨,怀疑年管家,怀疑厨师,怀疑司机,甚至怀疑到两个月没回家的陆颂江头上了。
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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