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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听才听得到,“还是要谢谢你。”
那个时间段,如果不是傅青山在,陆怀在小区里烧死了估计都没人能看到。
只不过,林潮皱了皱眉,傅青山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区里?
他一开始过来,到底是要找谁,是他自己,还是陆怀。
傅青山像是猜到了林潮的困惑一般,直接将他的疑问问出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小区里么?”
林潮数着砖,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我来找陆怀。”傅青山认真的看着林潮毛茸茸的发顶,林潮眼神一顿,不再数瓷砖了,只听到傅青山接着说,“林潮,我找他,是想要挽回你。”
林潮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双手控制不住的抓紧了冰凉的铁椅边,坚硬的材质硌痛了他的掌心。
现在他说要挽回自己。
傅青山站起来在他身前蹲下,黑沉沉的眸子对上林潮的澄澈,眼底有期待,有慌张,也有林潮看不到的深不见底的欲望:“你恨我吗?”
这个一直站在金字塔塔尖俯视别人的男人这时候竟示弱一般的蹲在林潮面前,心甘情愿的低人一截。
林潮一时有些迷茫,他的确很讨厌傅青山极强的控制欲,他不是傅青山的玩物,他有思想,有自由,他不是被折断翅膀飞不出的鸟。他本该是搏击长空的鹰,被傅青山关在笼子里关了一年,磨了棱角,爪牙不再锋利,嘴喙也不再有力,但是他仍然不想放弃,林潮磨炼爪牙,仰望蓝天。
片刻后,林潮淡然的直视傅青山,说:“不恨。”
“但是,我没办法原谅你。”
或许,曾经是恨过的,但现在,他不想再恨了,爱一个人很累,恨一个人也很累。离开傅青山这些日子,他也想了很多,有些事,真的要放下了。
“傅青山。”林潮突然叫他,却不看傅青山的表情,自顾自的往下说,“我之前,真的很恨你,很讨厌你,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才遇到你,你控制我,你强暴我,我没有自己的意志,像条狗一样的被你操。”
“我是人啊,不是狗,我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也该有应有是自由,你不能强迫我,囚禁我。”
傅青山抿着唇,静静的听他说。
从小他学会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的占有。当年他想要一只小猫,被亲戚家的小孩儿抢走了,他找爸爸要,当时傅爸爸只说了一句话。
——你要喜欢,就凭自己去拿。拿不到的,就毁掉。
后来,傅青山把猫毒死了。
傅青山就是在这种扭曲的家庭里长大的,完整的继承了他爸爸的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傅青山也变得越来越冷酷,越来越冷漠,直到后来他父母去世,葬礼上,傅青山胸前带着白花,面无表情的站在灵位旁边,他心里竟然一片平静,丝毫不起波澜。
傅爸爸也终于把他的儿子教成了一个冷心冷面的变态。
傅青山不会共情,也没人教过他怎么爱人,遇到林潮时,他本能的去强制性的占有,把人操成自己的玩意,他甚至不能理解林潮的反抗,只能用暴力压制住他。
林潮说完,傅青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我现在在尽量控制自己。”
医生们检查完出来了,林潮站起来扭开门,手腕被傅青山攥住,林潮扭头,看见傅青山的表情很认真,近乎是执拗。
“林潮,让我爱你一次。”
只是,你别让我等太久,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彻底折断你的脊梁,咬着你的颈脖,不管不顾的囚禁你。
他们终将撕咬纠缠,在血肉模糊中学会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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