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那我可以加入你们吗(2 / 2)
兵的样子让他有点想笑,但心里又涌上一股不知名的甜蜜,他似乎从来没有过被人视若珍宝的记忆,毕竟通常这种情感只会出现在幼年时期的孩童和自己的父母之间,而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自然不会有这种体验。
谢舒从没想过会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的男人当做易碎的瓷器一样对待,就连语气都不自觉地软了几分,“是你的手太凉了,冰到我了。”
迪亚平日在军校,生活粗糙惯了,冬天在野外模拟训练的时候,直接用接近零度的水洗衣饮用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被谢舒提起才发现,自己刚用凉水洗过的手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冷到过分了。他露出一个有些窘迫的笑容,把两只手合拢到一起,开始不停揉搓发热。
“哎。”谢舒握住了迪亚的一只手不让他动,提醒道:“别这样,很容易长疮的。”
“哪有这么娇气。”迪亚嘴上不在意地说着,眼睛却一直盯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发红,好在环境比较昏暗,看不太出来。
谢舒将青年的手捂得温热才松开,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现在可以了,帮我涂药吧。”
迪亚不知道为什么谢舒对自己的态度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明明之前都是一副纠结抗拒的姿态,现在却温柔和煦,像是被春风捂化了的冻土层开出花朵——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不过无论是不是错觉,这样的认知都足以让迪亚飘飘然了,他高兴到拿药膏管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如果被他的同学看到,大概会怀疑上学期的射击课程第一名是迪亚作弊得来的。
谢舒倒是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他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最好还是在彻底沦陷之前和青年说清楚为好,毕竟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一个喜欢乱伦偷情的荡妇,大概只会觉得恶心和后悔吧。
谢舒想象着青年得知真相后厌恶的神情,心里像是针扎似的泛起酸疼,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才让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低声道:“你可以不要喜欢我吗……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行。”迪亚回答得很迅速,手上的动作不停,给谢舒的脸涂好了药之后又去处理手臂上的伤口,“谢舒哥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吗?”
谢舒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迪亚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觉得嗯……你应该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当然,长得也很好看,就像是按照我喜欢的那模样设定的一样。”
“后来我觉得你很神秘……我发现自己一开始的判断是错误的,你可能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的小白花,而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或者说……让人上瘾的罂粟更合适些?”
“不过无论是小白花还是罂粟,我都觉得很好,谢舒哥不论什么样子都很好。”
青年的声音有让人安心的力量,这番情真意切的告白估计换了任何一个人听都会怦然心动,但谢舒却只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迟疑了一会儿,问迪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青年给最后一片伤口涂好了药膏,没有正面回答他是或不是,“谢舒哥和我做的时候,一直在叫一个叫‘阿谨’的人。”
谢舒根本不记得还有这回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迪亚帮他整理了一下睡衣的褶皱,继续道:“谢颜的丈夫叫薛谨。”
“就是你想的那样。”谢舒猜到了青年接下来要说的话,急忙打断不让他再说下去,“……所以你不要喜欢我了。”
“谢颜知道这件事吗?”
迪亚的反应比谢舒想得要镇静许多,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点影响也没有,谢舒也摸不清他的态度,只能诚实回答道:“他知道的。”
“那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什、什么?”谢舒感觉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说话的时候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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