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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玉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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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您心疼彦学,可定要保重自己身体啊,不然等他醒了看到您憔悴如斯,他也不能安心养病。”

孙管事慈祥笑了笑:“世子放心,我早年既已答应过菖蒲先生,便不会失信,总要看到郎君平平安安,下去之后才好跟先生交差,现今姜大夫也来了,我这心已经安定一半了。”

赵明经与宁乐不好再说什么,转而与祝鸿书交谈,得知祝鸿书是随姜一泉一起过来的便道:“祝先生也是一路劳顿,辛苦了。”

祝鸿书摆摆手:“我粗糙惯了,既然遇上了自然要帮一把的,况且真正辛苦的人是姜大夫,我只是个赶车的罢了。”

一刻钟后,在小药童出来简单告知情况后赵明经略略放下心来,留了两个随侍在这并细细叮嘱了一番,便携着宁乐告辞了。

马车里,赵明经自己絮叨了半天才察觉宁乐神色不对。

“怎么了?”顺着她的眼光落在那枚玉佩上,“这是谁的?”

宁乐指腹轻轻摩挲着幼稚的刻纹:“是鸣野的。”

“鸣野?”

宁乐点点头,神情有些怀念,提着绦线将玉佩悬在眼前晃着:“是他总角初学篆刻时在母亲指点下刻的,虽然不好看,但他自己很喜欢,一直戴在身上,近几年却再没见过,我以为他是怕思及母亲睹物伤怀,没想到……”

若是郭兰森在这里,估计已经脑补出一部掺杂爱恨情愁风花雪月的折子戏了,可赵明经在这方面钝得多,他只会顺着话问:“这么珍重的东西为啥在彦学那儿啊,哦,肯定是落他那儿了,怪不得他刚才说让你拿走呢。”

宁乐给了他不可理喻的一眼,幽幽道:“刚才他迷糊了,把我认成了鸣野。”

“哈?”

终于,赵明经电光石火间联想到之前宁乐的欲言又止和郭兰森之词,再结合方才周彦学的情形,难得得出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结论。

只见他头顶像被灌了二斤醍醐,睁大眼睛惊得一字字往外蹦:“你是说,他、他俩、他俩是?”

看到宁乐默认的样子,他不可置信地失语,一时间车内只能听见车轮辘轳声和隔窗大街上的嘈杂吵闹。过了良久,他倒淡定下来,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宁乐将玉佩收好,问道:“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他当初要留在京城。”

“什么意思?”

赵明经正色道:“那年秋天岳母见背,彼时你孤身登门要退婚,我不愿意,北境战火频繁,你娘家又出了状况,父亲跟我说,你可能会北上去找岳丈,不知几年才能回来。彦学在旁边听了说不会,并头头是道分析起战事和昭王之事的走向来,最后说,这仗打不过两年,而你若要北上不会甘愿在后方,鸣野作为独子恐怕危机更甚,最后定会随父上战场,但蔺府本就人丁不旺,丛府之事尚不明朗,所以一定会由你留在京中守孝,现在看过来,倒是分毫不差。”

赵明经笑笑:“我当时还觉得,女子怎可能上战场呢,后来细想,是你的话又怎么不可能呢。”

宁乐神情怅然:“我倒真想过,那时候北境战火难熄,京中党争又热,总有些乱起八糟的事,母亲过世身边只有我们俩,有时候我跟蔺昂就想,还不如跟父亲一起上战场杀敌痛快,没几天内宫熟人传信出来,我只得连夜送他走,哎,只是这跟周侍郎留不留京又有什么关系?”

“我猜的,他那日第一次听到我跟父亲说这些,大概是明白了鸣野在京中分身乏术的苦处,所以才起了入官场的念头吧,怪不得他说,入仕并非为什么海晏河清,如此倒是合情了。”

宁乐无言,想起刚刚姜大夫说的周彦学的病情,又看到他错认后温柔委屈的模样,只觉得自己还是先入为主带了偏颇,有些后悔那天对周彦学说那些话了。

次日夫妇二人相偕去探望毅国公,老人经过换药调养一个多月,有些起色,虽然还是不能离塌,但偶尔能坐起来说几句话了。赵明经开始本不愿意跟老人说周彦学病重之事,但现在有姜大夫妙手莫名有了信心,还是简单跟父亲说了,当然是往轻症了说。

毅国公半坐着,脸上还是一股久病之人的灰败之气,听完赵明经说的话,沉默许久缓缓叹了句:“薄命人。”

早年他就知道自己这半路结识的小友身有药石难医的沉疴旧疾,病来时险恶如同山倾,哪里会有什么轻症之说。只是许多年未发病,今次这么突然很是蹊跷,他想起周彦学若干年前初入礼部协办昭王贪污案时受了那些暗箭都未如此发作,艰难抬手指着赵明经问:“如何得的?”

“呃……”赵明经尴尬看了看宁乐,这等龙阳分桃的事哪好背着当事者跟长辈说,但又不想隐瞒父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宁乐一边替毅国公掖了掖被角,一边语气如常地接过话来:“只是些私情郁结,大雪夜受了寒凉发热引的。”

毅国公放下心,在他二人间来回看了两眼,突然问道:“鸣野?”

夫妇二人吃惊看着老人,毅国公见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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