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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旧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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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昂满脸通红地把他推开,唇瓣分离扯出一线银丝,迎着周彦学疑惑的目光擦了下嘴角,哑声说道:“咽不下了,都流出来了。”

周彦学在扑上去的一瞬间不着边际想着两个问题:这个人怎么做到又木讷又勾人的?为什么自己今天射了三回还硬的这么快?

蔺昂同手同脚被周彦学往床上牵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顿住了。周彦学扭头刚要开口就听门外脚步声靠近,接着孙管事敲门声响起:“大人,沈章沈大人来了,说是有事相请。”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屋内人回道:“让沈大人稍候,我换身衣服就来。”

孙管事听大人声音都不对了,去回了沈大人后立马到厨房吩咐小厮赶紧熬药。

屋内,两处喘息渐渐平稳下来,周彦学往下瞥了一眼,蔺昂外衣厚实倒还好,自己穿着轻柔的家常衣裳,格外明显。

蔺昂自然也注意到了,含着笑说道:“得听大夫的话。”

周彦学放开他,不敢再碰他,坐在床边喃喃道:“若不是你,我何至于亏空啊。”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舍不得叫蔺昂出去,又舍不得把人放在一边什么都不干,结果磨蹭了半天邪火丝毫下不去,周彦学只得失礼的让管事把沈章叫到卧房,到床上拿寝被做遮挡。

沈章脚步匆匆,人还没到门口声先到了:“彦学!怎么突然病了?”

进来一看,屋里还有个人:“哎?蔺将军也在,那正好。”

“什么正好?”周彦学倚坐在床头问。

“正好我要办喜事啊!过几天我儿满月,本来今天想找你下帖,谁料你没来。”沈章新得麟子喜气洋洋的,突然狐疑地看了他一圈,“我看你这神清气爽面色红润比我都强,一点儿也不像病了的模样啊。”

周彦学尴尬咳了一声,“没什么大碍,有点受凉。”

“哦,”沈章点点头,转而掏出两张帖子向蔺昂说道,“蔺将军在这里省了我跑腿,我定在了七日之后,正好是休沐,到时还请赏脸啊。”

蔺昂虽然认得他,但只有两三次公务往来,实在算不上友好同僚,心下还觉得奇怪。

“先前本是我领命去犒军,这不夫人生产顾不得,幸亏彦学帮忙,总觉得还欠着将军点儿人情,务必赏光。”

周彦学插话道:“奇怪,难道不应该是欠我人情么?”

“可说呢,七日之后,一起还,一起还!”沈章嘿嘿笑着,又拉周彦学说了些零零碎碎的公务,蔺昂不太明白也不嫌厌烦,静静坐在一边偶尔回句话。刚刚定情的两个人总不自觉视线就胶到一起,又装模作样地转开。

沈章的话似乎全化成了纷杂的背景,周彦学含笑盯着被头的暗花,似听非听,心想:原来话本里的暗通款曲是这么个意思。

幸亏沈章还有好几家需要送帖子,只絮叨了半个时辰就走了。管事出去送人,屋里又只剩他二人,门一关上只对坐互相望着,一个人笑另一个也跟着笑。

“你坐过来。”周彦学往里挪了挪。

蔺昂坐在床边,沉默片刻问道:“当初,怎么要扔给我?”

周彦学想了想道:“可能就是逗你吧。”

“什么?”

“那之前世子跟我说要重新议亲,我知道你们孝期已过,你啊,明明比我小一岁,却天天板着脸,感觉比世子都老成,那天正好是我喜事,想着分你一点儿。”

“……”

这是什么理由,哄小孩子一样。

“我倒是想问问你,”周彦学眨眨眼看着他说道,“蔺将军,你倒是说说,到底为何贴身藏着鄙人这柄扇子啊?”

“我……”蔺昂挺了挺腰杆,双手规整地放在膝盖上,如果不是耳根通红,一派端正得去面见圣上都行。

亲都亲了,还能什么意思啊。他说不出口。

周彦学悠然倚在床头继续说道:“哎,蔺将军也不讲明,就直接闯入在下卧房轻薄于我,这等事可不似君子所为啊。”

“嗯?”蔺昂歪头一脸奇怪地看他。

这个人怎么变得完全不同,突然开始大气不喘地睁着眼说瞎话,之前的温雅郎君去哪儿了?

他平日没什么同龄友人,下属也不敢在他面前玩闹,很是欠缺情趣。

因此认真争辩道:“可,是你先……”

“我先什么?”

“先、先亲我的……”蔺昂声音小小的。

“哎呀,将军说话可要讲证据,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亲你的?”

“……你这是怎么了?”

“快说快说。”周彦学催促。

“这…这要怎么说?”

“哦?说不出来?那你做给我看也行。”周彦学晶亮的一双眼盯着他,蔺昂顿悟过来,听话地靠近些亲了他一口。

“唔,我信了,”周彦学舔舔嘴唇,跟县衙门升堂似的继续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亲你啊?”

“……别闹了。”蔺昂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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