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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尾巴缠着他自己的小腿,双手松松垂在身侧,他站直了身体,却又垂着眉眼,面无表情的等着承受未知。
虽然青年不是第一次赤裸出现在时彦面前,可是在浴室的白光中,她才第一次认真打量他的全部。
青年确实很漂亮,四肢修长,腰身精瘦,半长的黑发垂下来,刚好遮住后颈,凸出的锁骨延向肩峰,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胸前紫红的乳粒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平坦的腹部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可惜的是,这具漂亮的身体此时破败不堪,黑紫的伤痕到处都是,发黄的精斑和暗红的血渍穿插期间,宛如点缀。
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青年一片狼藉的下体,时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转移了话题,“小猫,你怕水么?”
没等对方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道:“怕就闭上眼。”然后,她打开了开关。
细密的水流同时从天花板和四方喷出来,瞬间便将青年浇了个透彻,他眨了眨眼,水汽压着睫毛,又从顶端滚落,在地板上砸开一小块水花。
打开了军装的隔水功能,时彦拿起清洁液搓成泡沫,才揉上了青年黏腻的发。
黄浊的水里带着丝丝铁锈色,那些干涸的秽物被水冲化时的味道算不上好闻,泛白的伤口沾到水时,想必也不会好受。
猫耳青年却一直很安静,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女人的手从那些伤痕上拂过,只有疼的狠了,才会轻轻得抖一下。
他太配合了,配合到让时彦皱起了眉。
猫不应该是这样的。
猫会在心情好时冲着主人撒娇,也会在不高兴时拒绝主人的亲近,但猫绝不会这样安静,尤其是见到水。
安静的宛如没有丝毫生气。
时彦毫不怀疑,此刻就算她掐着青年的脖子,将他按进足以溺死他的水槽,他也不会挣扎半分。
从进入她家大门开始,他就不像猫了,也或许,早就不像了。
时彦无声地叹了口气,又用泡沫打满青年湿透的耳背,开口问道:“我叫时彦,你叫什么?”
他叫什么?
青年下意识地抖了抖耳朵,耳尖的一小坨泡沫飞起来,又迅速被水流打散,他半眯着眼,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时彦也不急,她一边继续将猫洗干净,一边静静的等着他回答。
他叫什么……他有过太多称号,贱货、骚狗、欠操的婊子……但是,很久之前,他也曾有过一个正经的、没多少人知晓的名字。
他叫……“埃尔默……”
青年慢慢抬起头看向时彦,低哑的声音里带着种不顾一切的坚定。
“我叫,埃尔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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