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孙小姐收到了男友年轻时当表子的录像(2 / 4)
备的回来,未免太过残忍。
几分钟后信息显示已读,半小时后依然没有回复,电话再打过去,“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孙小姐打给了男友的秘书,对方说孙总提前走了。“公司的事?”孙小姐问。秘书说没有,孙总后推了今天剩下的行程。“可能给孙姐准备什么惊喜呢!”对方笑嘻嘻地说,透着点好奇和八卦。
孙小姐打发了秘书,挂掉电话,寻思着还没必要到处找人,等吧。她洗了个澡,点外卖,边看综艺边吃完饭,连消食的手游都清完了日常,男友还是没回家。她感到一阵烦躁,索然无味地丢下手机。
鬼使神差的,她又打开了那个视频。
孙小姐从不在社交媒体上看前任与对家,讨厌的东西当然要踢出生活,她又不喜欢自虐——可见,这鬼东西对她而言,并非只带来不快。
她看着年轻的男友,真少见,孙小姐没看过一张男友年轻时的照片。“我不怎么拍照,有也弄丢了。”男友漫不经心地说,“以前穷得都快没裤子穿,哪来的相机?”那时孙小姐伸脚丫踢踢他的小腿,宣布三分钟内要看到他没裤子的造型。男友吃吃笑着抓住她的脚踝,把她往怀里拽,这事儿就过去了。
孙小姐不好糊弄,除非她愿意被含糊过去。她猜或许男友整过容,不肯给看过去的丑照。没关系,成品好看就行,那么喜欢纯天然干脆别吃养殖肥猪,吃野猪去啊。结果真看到了二十岁上下的男友,她发现对方没整过容,但说家里穷的事,大约不是托辞。
屏幕上的小男友面孔纯天然,发型土扑扑,金主显然无心打理,只在乎抓起来的手感。他要么穿着个白背心,要么裸体看不出衣品,一双眼睛满是惶然,好似小土狗被扔进钢筋水泥豪宅,泥爪子弄脏地板都要挨打。他给揍得昏头转向,有时像要咬人,有时像要哭,有时又像魂魄离体,飘飘荡荡飞回乡下狗窝。一些镜头里他们大约用了酒或药,他呼哧呼哧喘气,眼珠对不上焦,棕色眼珠水光粼粼,做梦似的,腰胯在床单上乱拱,胡乱喊叫,汗津津地扑腾,像一条捞上岸的泥鳅,好一只不懂事的牲口。
镜头拍他粗壮的勃起和塞满的屁眼,一支支按摩棒把他塞得像个笔筒,拍摄人发笑。一个巴掌拍过他的鸡巴,“驴屌,有什么用!”背景里人们哈哈大笑,“骟掉算了!”
摄像头一路逡巡,拍他肉屁股上的巴掌印,拍他眼珠翻白,涕泪纵横,在高潮时张大嘴,吐出一小截舌头。有人在他乳头上摁灭一支烟,他弹跳起来——孙小姐的男朋友胸口有疤,很丑、很大、足以遮盖小小圆形烫伤的刀疤,他说那来自一次酒后打架。
不能叫耽美,这堆脏乱差毫无美感;不能叫BL,全剧看不出半点love来。挑选视频的人必定恶意,特意找些放基佬黄片区都要标“硬核”标签的片段,急于给异性恋女朋友留下心理阴影。大玩具拔出去,抽插挤压进的空气噗噗跑出来,带得润滑剂精液和一些秽物顺着腿根往下流。太脏了,有人嫌恶地说,让他去把屁股洗干净。“脏死了。”孙小姐梦呓似的低语,像听到屏幕外的似的,镜头里的男孩子吸了吸鼻子,用手背狠狠擦了擦眼。
“噗通”,孙小姐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咽了咽唾沫,感到头在旋转,阵阵昏沉。她按着太阳穴,盯着屏幕,眼珠一错不错。脏死了,孙小姐想,如果她在场,定要给他好好洗洗。
浴室要够大,把他放浴缸;水温不能太热太冷,水流不能太软太硬。她给头发打上泡沫,轻轻揉搓,把沐浴露涂上每一寸皮肤,再用花洒清洗。她会分开他的腿,把手指伸进红肿的洞,检查是否有受伤出血,让脏东西全都被水流带进地漏。孙小姐忽地站起来,拿指甲钳把指甲剪了,细心地磨平,对着灯光吹了吹。昨天刚做了美甲,无所谓,贴着亮片的长长美甲现在一片平滑,和指腹平齐,就算伸进饱受折磨的洞里也不会把人弄痛。
她继续想象,该用什么药膏,该怎样涂抹,动作要快,又轻又准。他会发抖吗,他会的。她会牵着他到干净柔软的床上,用被子把他裹起来,喂他温水,等他回魂,抚摸他的背直到他的颤抖慢慢停下。到床上这步,能用于脑补的记忆多如牛毛,臆想顿时生动起来,与回忆搅成一团。男友紧紧抱住她,双手在她身后扣住,脸贴着她的胸口,找到位置似的叹息。“再躺一下嘛。”他抱怨,“我连夜飞回来见你,怎么做完就走,过分,你不想多抱抱我吗?”
孙小姐的心总会为此软成一滩,甭管本来什么日程,统统变成在床上整日厮磨。当他们说在床上过一天,事实并没有听起来那么荒淫无度,意思是做爱然后粘一块儿聊天,躺床上刷手机,一块儿看电影,坐床上吃外卖,当然,什么时候兴致来了继续滚作一团。做爱很愉快,但若不是想在不做爱时一起消磨时间,孙小姐这样的不婚不育主义根本不需要男朋友。如果男友真是故事里的霸道总裁,孙小姐会在干完后立刻走人,省得听见什么倒胃口的总裁语录。
她还在愤怒,怒气占据心中一角,像一团闷烧的火焰。但孙小姐很能调节心态,有人说她想一出是一出,她更乐意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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