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遇难被所有人看到怀孕之身(1 / 2)
枫洺一剑收回,终于命中凌逸的喜悦让他嘴唇扬起笑来,然而云明踉跄奔赴到凌逸面前,在雨中声嘶力竭地呼喊之下,手里的霜明剑剑身竟也是随之发出一声悲鸣。
“师尊……”
枫洺声音微颤,他永远也忘记不了上次夜里所看到的云明被调教的模样,但他这些日子以来反复为自己当时的恶毒言语而后悔,那时师尊显然心智不全,他怎能说话如此刻薄。
因此他此刻本该既愧疚于自己上次的错误,又惊喜自己终于救出师尊,然而见云明悲痛万分地跪在地上,双手小心翼翼又踌躇地伸出,颤抖着去摸凌逸的脸。
凌逸已闭上双眼,唇角却微微扬起,露出满足又温柔的笑来。
枫洺在这一瞬间觉得怪异至极。
他向云明道:“师尊,上次弟子的话并非那个意思,弟子……”
然而云明没有理他,那双平日里冷漠如冰的眼好似冰霜消融,只为凌逸落了所有的水。
云明将凌逸抱进怀里,继而缓缓站起要将对方抱进屋子里去,然而他自己本就站立不稳,因此没走几步就膝盖一软,差点又摔到地上。
枫洺忙扶住云明,以为云明还心智不全,或者被凌逸施法乱了心智,忙道:“师尊,这魔头死得其所……”
“他没死!”云明猛地转头看向他,一双凤目悲愤犹若雨中之火,“你的灵力还无法完全施展霜明的威力,一剑还杀不死他!”
枫洺一怔,愣了半晌才呐呐道:“师尊,您……恢复记忆了?”
云明没有回答,只沉默地抱着凌逸缓缓回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床上,翻箱倒柜地找出伤药绷带来。
“师尊……没用的……”
枫洺踌躇着,看着凌逸身下的床已被他的血染红一片,云明身上这件白衣也满是血渍:“没用的,师尊您还是知道的。霜明剑造成的伤口寻常伤药无用,何况这剑身上……被天帝施加了其他法咒……”
云明手一顿,随即咬破自己手指,血肉之中勉强挤出一点灵力来,试探凌逸的伤口,他身体孱弱又灵府被封,因此颇有些艰难,不过一瞬便额头冒出涔涔冷汗。
继而他手指一抽,被凌逸伤处的法咒力量打了回来。
果然……这法咒出自天帝,非本人不能解。
他没想到天帝竟然会插手这件事。
天帝又为云州仙尊,本人已为众仙尊之首,常年闭关不问世事,为人温和友善,与云明私交甚好,互为挚友。
云明手忙脚乱地为凌逸包扎伤口,朝枫洺低声道:“带我们回去。”
“我们?”
枫洺吃惊地复述这个词语,见云明神色茫然,惶恐不安地用纱布去堵凌逸的伤口,渗得满手的血,他怔愣之中又听到云明厉声道:“对!我们!回去找云州仙尊!”
“哦哦。”枫洺在怔愣之中来不及反应云明为何直呼天帝姓名,他赶紧捏了个决,无边虚空出现,霜明剑身变得巨硕,载他们几人同上九重天。
在这过程中,他见云明始终抱着凌逸,眸光极冷,天青之色映入他的眼中,好似破碎的湖光。
他始终没能明白他的师尊在想什么,最初他拜入师门之时他总觉得他的师尊孤傲疏离,觉得凌逸这个没眼力见的大师兄总是厚着脸皮贴上去好生笨拙,却没想到云明对于凌逸的种种亲近之举从未有过拒绝或恼怒。
后来凌逸杀人入魔,众叛亲离,云明却一力为他承担,让凌逸免遭身死而逃入魔界。
再后来云明修为高深却被魔将擒往魔界更让他吃惊,到此时此刻云明将凌逸揽入怀里为其遮挡空中寒凉,他才恍然大悟,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
他惊诧至极又觉自己的想法太过离经叛道,声音竟是破碎不成调子:“师尊……您……您……您和凌逸……”
他问不下去,云明却微微点了点头,低头轻吻凌逸的额头为其渡去灵力。
再接下来,他看到云明摸向自己的肚子,温柔又小心,他如遭当头棒喝,惶惶然之中下意识用神识去查看云明的身体。
平日里他自是不敢这样冒犯师尊,然而在这个时刻,他大脑一片空白,查探之下竟发现他的师尊怀孕了。
那个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的云明仙尊,为他的那个魔头徒弟,怀了身孕。
枫洺已然如遭雷击,心中某种信念霎时碎了。
云明却突然问道:“你今日来袭凌逸,可是受了云州的指引?”
枫洺呐呐地点点头,“是……他……他说今日午时,待雨后凌逸心绪不宁之时……”
云明眸光更冷,云州这分明是等着他恢复记忆之时,趁凌逸不备的蓄意为之,只因已列位仙尊无法下凡施法,何况他身份之尊不可如此行事,若是派其他人又能第一时间引起凌逸警觉,于是云州便利用了枫洺。
他突然想起他刚收凌逸入门之时云州的阻碍,又想起凌逸被判杀人入魔时云州的几番欲下杀手,若非他一力阻挡,恐怕凌逸早成了天地间的一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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