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他巴不得商启明再恨他一点多恨他一点,恨比爱来得更深刻更刺骨,也更难忘却。他想要的不是十全十美的爱情,他只想和这个人纠缠到死。
他没有开口,仰视着商启明,眼神足够说明一切。
商启明忍不住又笑了,这一次是失望的笑。
他把裴嘉静带进家门,翻出药箱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中途故意用了点力,好好欣赏了一番他痛得皱眉又不敢叫出来的模样,忽然有一种报复成功的愉悦。
事实上裴嘉静知道商启明压根不打算跟他建立某种主奴关系,只是单纯想要羞辱他,让他难堪,也许还有几分逼退他的心思。可惜在裴嘉静面前这些手段好似以卵击石,他的尊严和面子早在过去丢了个干净,只剩下自己赤条条一个人独自在商启明面前,甘愿俯首称臣,情愿摇尾乞怜。
对方亲自给他铺好地毯,戴上护膝,回邮件时要求裴嘉静在一边用标准的跪姿跪好,眼神不能与他对视。
裴嘉静立马照做,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偷偷朝商启明的方向瞄几眼。每次都被抓了个现行,男人就用戒尺狠狠打在手心上。裴嘉静一不小心就弯了腰,又多了个挨罚的借口,手心红痕交错,背在身后时仍然不住地发抖。
商启明不苟言笑的样子性感得过头,这种反差让裴嘉静为之深深着迷。
跪了一个小时,他站起身时腿有些发麻,商启明站在他背后说:“我听说你辞了职,房子也退了。”
裴嘉静回答道:“是。”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留下你?”
“我已经没什么不敢赌的了……主人,”他试探着叫出这个称呼,声音很轻,“是你让我活了第二次。”
商启明沉默地看他,半晌后意味不明地说:“你倒是挺有做狗的自觉。”
他又说:“定个安全词吧,我没打算要你赔命。”
裴嘉静低下头想了很久,而后告诉商启明,他们的安全词叫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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