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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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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不够吃不到,问仓鹤好吃不好吃,仓鹤想了想,第二日就带着蟠桃来了。静远说他近日觉得乏,写诗作文都有些困,隔日仓鹤就带着一堆金丹来给他补精神。静远说他是凡间修上来的仙,过去最喜欢听曲儿,如今上了天便听不到了。

仓鹤便想,那就带他去听曲儿啊。

辗转过了几日,仓鹤便以体察民情为由,带着静远,一路往燕京去了,那里是燕朝的皇城。

说来也巧,仓鹤与静远刚进茶馆,便遇着了正在历劫的允文玄仙。允文玄仙因犯了事,要历上三世劫难。从前在天上时,允文与仓鹤也算是棋友,故而写命簿的小仙将允文的命簿交与仓鹤时,仓鹤便多看了几眼,算来他归期将近,该是最后一世,这最后一世也的确是十分辛苦的情劫了。

仓鹤不自觉长叹一气,静远便问她何故,她随口道了句无妨,只说是遇见了老熟人。静远顺着她眼神望去,又扭头询问:“要坐过去吗?”

“我想…可他还在历劫,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静远一笑,牵起她的手便往前走去:“这又何妨,您可是命格上仙。”

仓鹤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没来由漏了一拍,怪了,怎么就这么喜欢。

两人便一齐走到允文面前,静远道:“这位公子,可愿拼个桌?”

允文先是一愣,随即起身作揖,客气道:“无妨无妨,二位请坐。”

三人落座,便正巧遇到台上唱到一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允文触戏生情,眼中难掩忧思,长叹一气。

仓鹤听在心里,自然明白,本不该插手此事,可偏偏就是没有忍住。

“不知公子所叹何事?”

允文便将自己与城南周二小姐的事情说与仓鹤,大意便是他二人两情相悦,却因长辈不和,不得通婚,周二小姐郁结于心,病了数月不见好,自己也不好去见他。仓鹤默默在心中估算着时候,想来差不多该到周二小姐为见允文,擅自出门遭受贼人侮辱之时,这次之后,周二小姐猝然病逝,允文大受打击,害咳血之症,欲考取功名却名落孙山,忧思过重,咳血而亡。

仓鹤只得硬着头皮抿一口茶,心中唾骂,这么狗血的本子也就是天上那些吃饱了撑的才写得出来。

既然是历人间劫难,静远知道这些命簿自然都要经过仓鹤的手,想来仓鹤心中早已知晓一切,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多管,于是替他笑答:“这位公子,其实人生不过须臾数年,既与佳人无缘,不如早日忘怀,不要再苦使那佳人痴念你,于他于你皆是好事。”

允文果然霎时眼色微变,似是悟透什么,恍若初醒,来不及告别便跌跌撞撞跑出门去。

仓鹤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摇摇头,无可奈何道:“神仙的点化,于他如今凡人之身是必听的,你叫他听进去了,他便是与那周二小姐断了干系也无用,该历的情劫一样不会少,很快命簿上就会显现新的情劫,只不过换个人罢了。”

静远单手撑着下巴,淡笑着向仓鹤,静默了会儿才道:“我看你有些在乎他的模样,所以我想,不如让他最近过的舒坦些。”

仓鹤闻言一怔,反应过来了才后知后觉脸上发烧,清了清嗓子,别过头犯了嘀咕。

“你这小仙说话真奇怪,谁说我在乎他…他是你前师长玄文的弟兄,我才想看看他过得如何……”

他的话答得没有半分底气,静远便不再看他,只如他所愿扯开话题,轻声笑问道:“那像上仙您这样的神仙也会历劫么。”

仓鹤托着腮,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摇了摇头:“大多不会了,就算历劫也会很特殊,上仙、高仙、太仙这三类神仙,一般历劫都要历上百余年,有的人想搏一搏飞升上神,或许会自请历劫吧,凡胎修仙灭七情六欲,我们不用,历劫便是历这七情六欲相关之劫,天君日日催我,听的我耳朵生茧,我是懒得……”

“那飞升上神之后呢?”

“上神?”仓鹤一顿,笑道,“你还真问对了,我正巧在阿水那处听了一耳朵,天界那位岁数大过天的淼真上神倒是真的自行历劫去了,有人人说在前年一众上天受封的道人中见到他,但也认不真切,神仙从无命簿,所以我也无从知晓。但我也猜得出,不过是历些个痴情劫,这世间为此最磨人,想来也有三百多年了,他至今还未归位,估计是被什么牵绊住了。有机会我也想见见他,他比我要老好多岁呢,都说神仙不会老,但我总感觉我最近皮肤变干了……我明年也要十万岁了……”

静远安静听着仓鹤絮絮叨叨,觉得可爱便不再插话,蹬仓鹤反应过来他都说累了,便只摆手听戏,一直听到暮色降临,玄文在天上打开星辰谷结界,他们才慢悠悠地返回天宫。

云端之上,水雾掠过他的眼睛,仓鹤忽然便想起一事,他似乎忘了,静远也是凡胎修上来的神仙,需灭七情六欲的。天君虽敬重他的地位,但也不知道这桩事还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念及此处,仓鹤不免心生恍惚,眼看就要从云头跌落下来,静远一手揽在他的腰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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