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复发病(2 / 3)
场崩溃。
哪有正常人会这样的?明明几分钟之前他们还一起滚着床单,怎么下一刻对方就问这样的问题了??他自认自己也不是随便的人,也从来不搞一夜情那一套,怎么到白屿这里就变了??
他强捺住脾气,耐心地跟白屿讲道理。但是无论他怎么解释白屿都听不进去,只红着一双眼沉默地看着他,脸色很阴沉,甚至还展开羽翼想将他整个人都裹进去。
沈墨实在被他气得不行,就差揪着白屿衣领暴揍一顿了,在对方展开羽翼伸到自己跟前时,沈墨差点动手把他鸟翅膀上的毛都给揪下来。
但他见白屿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想了想还是不忍心,又实在很困,便当机立断地决定闭嘴,强硬把对方搂在怀里躺下睡觉。
然而经过这么一遭,他躺下之后睡意反而稍微淡了一些,而白屿脑袋就枕在他心口,还怪沉的。
卧房拉了窗帘,四周环境一片昏暗,一丝光线也无,周遭万籁俱寂,空气静得只能听见彼此之间的呼吸。
在这种环境之下,他本来都要睡着了,却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襟渐渐莫名变得温热湿润,就知道白屿根本没睡,却不说话,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安安静静地将脑袋枕在他胸口,像是生怕又将他吵醒。
沈墨到底还是不忍心,想了想,抬手在白屿背上仿佛哄崽子似的轻轻拍着,甚至还轻声给他唱起了歌,也不知道唱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白屿睡着了没,就唱到他把自己也给哄睡着为止。
那一晚白屿意外地睡得很沉,沈墨醒来时见他一脸倦容便也没叫醒他,自行出门去给他买早点。
谁知道他回来就撞见白屿在摆弄那条他无比眼熟的银白细链,而房里翻箱倒柜一片狼藉,乱得就跟进了贼似的。
白发金眸的天使就靠在窗台边上,身姿俊秀挺拔,侧脸轮廓分明,眉目姝丽绝艳,绸缎般的白发自他肩头如瀑一般蜿蜒而下,身后纯白的羽翼乖顺地垂落着,淡金色的阳光从窗外倾泻而进,落在他身上,仿佛为其镀了一圈金边似的,整个人散发着一圈柔白而圣洁的光晕。
他靠在窗台边上的姿势很慵懒,手里捏着那一条银白细链,指腹轻轻在上头摩挲着,视线似是漫不经心地落在窗外熙攘的街道上。脸上神情无悲无喜,银白羽睫微微垂落着,在眼睑下方投落一层淡色的阴影,气质超然出尘,宛如真正的神明一般。
他大约是听到屋里的动静,微微侧头望了过来,平日仿佛日光一般耀眼的淡金色眼眸像是被无边夜色吞噬,暗沉得宛如深渊一般。
他就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与沈墨对视着,而后捏着那一条银白细链,缓步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那一刻,他不像是个天使。
沈墨见到白屿拿着那条银白细链走过来时,身体立时整个僵住了,脊背冒出一片冷汗,手里提着的袋子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但他顾不上去管,第一反应就是拉开房门拔腿就跑。
但是他有种莫名的直觉,若是他这么做了,他们之间就算彻底完了,他犹豫了一下。
然而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只是一个眨眼,对方的身形立时便至跟前,伸手猛地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毫不收敛,大得像是要将他的腕骨捏碎,而后迅速向上一折,高大的身形随之逼近过来,将他整个压在身后的厚重门板上。
他被困在由门板与对方的胸膛营出的一个狭小空间之中,连空气都被挤压得稀薄起来,他莫名觉得胸口闷得发紧,呼吸也有些不畅,心脏跳动剧烈得像是要蹦出胸腔一般。
他只觉手腕被捏得很疼,但是他不敢反抗,生怕刺激到白屿,只好任由对方动作,深吸了口气,强自维持面上镇定,轻声道:“你怎么了?”
白屿倾身凑近,淡金色的眼眸暗沉得像是夜色之下诡谲汹涌的大海。
他俯身在人身上来回轻嗅,大约是因为气味太杂,他分辨不出什么东西,微微蹙了下眉,随即轻声开口道:“你去了哪?”
他微微顿了一下,声音莫名变得更轻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不是。”
明明对方的语气十分轻柔和缓,嗓音也很悦耳动听,可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裹着层蜂蜜的尖刀一般,听得人心如刀绞。
沈墨莫名就觉得呼吸越发困难了些,喉咙微微发痒,忍不住轻咽了口唾沫,补充道,“我只是去买个早点,你看。”
他随即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看向他脚边的那一只小袋子。
白屿依言垂眸看去,脸色稍缓,之后就把那条银白细链收了起来。
沈墨轻舒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再也再也再也不想看见那个鬼东西了。
结果当晚白屿又把那条该死的银白细链取了出来。
沈墨对那种金属链条晃动的声音实在太敏感了,敏感到即使他当时正处于熟睡状态之中,白屿拿着那东西轻轻碰他,他就立即清醒了过来。
白屿见人醒了,仍面不改色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不紧不慢地在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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