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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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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王子轻喏。

温哥华恭敬地微微欠身,他不用问就知道,王子说的这个“他”是谁。奥纳多的死对头——弗雷德。

宴会门口一阵骚乱,“奥!我的天!”老少贵妇们此起彼伏的惊叹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赞美和赞叹被红地毯隔离开来,贵族千金们,艳丽少妇们,庄重小姐们,或火辣或含蓄地紧盯缓步而来的那个男人。

他完美的气态比教皇头顶的纯金头冠还要耀眼,比教皇塔顶月光石还要稀有,比最尊贵的奥纳多王子还有骄矜贵气。

奥纳多站在人墙边缘,双眼簇起幽幽火焰。没有人比奥纳多更希望弗雷德死,这个不应该出现在皇宫里的男人出尽了风头,这些羡艳的目光应该是自己的!

可此时此刻没人注意他的腌臜心思,人们只是一度赞扬弗雷德侵略性的俊美以及非凡的将领气度。

这个毋须华贵衣袍衬托的冷清骑士,身高腿长,眉眼结霜。洁白的骑士礼服没有沾染哪怕一粒尘埃,衬托着他更加挺拔英气。鸽子血宝石袖扣,削弱了洁白色的锐气,中和成了男人该有的模样。简洁大方的绶带没有过多赘饰,只有大大小小的骑士勋章,作为帝王嘉奖的无上荣耀。弗雷德雄厚的胸口插着一支刚刚剪下的新鲜百合,倏然,他撩开华贵衣摆,单膝跪在国王面前,双手呈送那支捆绑杜班纳家纹与日耀军团图腾的象征着忠诚的花束。

奥纳多王子歪头对贴身骑士说,“我早晚代替老头子,让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跪在我面前。”

老国王目光灼灼地扶起这位冉冉升起的太阳,十分喜爱地拉着弗雷德的手不放。

“切,老不死的,”奥纳多歪了歪嘴角,“咸猪手。”

侍从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按捺住不侧目。闪光骑士团的骑士们是第一次见这位帝国的传奇人物,同样是骑士,但即使是他们自己都明白,自己不能与“白百合”相提并论。

“他皮肤好黑!真有男人味儿。”omega小骑士期期艾艾地望着那焦点,“可是为什么是白百合啊?要叫也应该是黑百合。”

王子想,还不是老头子的恶趣味。当强大的骑士还是个蜜糖色孩子的时候,大腹便便的年轻皇帝就把软濡可爱的侄子抱在膝上耍斗,将他亲手编制的白百合花环戴在弗雷德头顶,亲吻他的鼻尖。不谙世事的弗雷德咯咯笑,一边回吻在皇帝嘴角。“叔父,皇后叔母明明是这样吻你的呀。”一双纯洁无瑕的碧蓝眼睛,用儿童的无辜粉饰皇帝邪恶肮脏的欲念。皇帝的丑陋龙茎怒张,甚至要冲破鎏金的长袍,恨不得就此犯下无法原谅的罪。

奥纳多躲在落地窗的金丝绒窗帘布后,一双玫瑰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父王与表兄的“缠绵悱恻”。小小的手攥紧了厚布,没人知道这阴恻恻的小王子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皇帝没有注意到儿子在偷窥。他颤抖着手捧住侄子幼小的火热的小小躯身,肥厚的嘴唇亲吻小弗雷德细细嫩嫩的蜜色脖颈,留下一朵朵暧昧的红痕。“噢,我的小格莱尔!你是上天赐我的第一无二的宝石。神啊,请你诞下祝福吧!我愿用五年,不,十年寿命,换来格莱尔作为我未来的omega王后,在这寂寞宫殿里同我度过余生……”

然而,神并没有听到皇帝虔诚的祈祷。

相反,弗雷德如抽了条的枝叶越来越强壮,十七岁那年,正式分化成了万人敬仰的alpha。

而今日,年迈的雄狮似乎只剩下恨铁不成钢的力气,他只希望自己那不成器的王储儿子能及上外甥的十分之一,将来好代替他坐在皇位上传宗接代,开疆扩土。

“恕我直言,叔父,那些站在王子身后的,与其说是骑士,不如说是男……侍从。”多亏了杜班纳家族自始而终的涵养教育,弗雷德才没有说出“男妓”二字。可即使弗雷德没说,国王依然明白这个外甥的意思。

“所以我把格莱尔,把你请过来。帮叔父把奥纳多那小子扳正,教育他正直。不要留情,你怎么训练士兵,就怎样处理他。明白吗?格莱尔。”国王慈祥地目光暗含强硬,弗雷德只能硬着头皮拒绝,“陛下,侄儿此次班师,只在帝都稍作休整,一星期之后便启程去多琉山讨伐叛军,不好多留。”国王握紧了弗雷德的手,“格莱尔,你知道的,叔父是最疼你的对不对?日耀军团给你统领,不是为了让你南征北战不得安生日子的。像你这样的白百合,就应该放在叔父床头的彩琉璃瓶里……”说完,陡然一惊,察觉到不合适的时候,话已脱出口。

弗雷德冷汗涔涔,国王这样露骨,让他无所适从。他古铜色的冷硬、俊美面容只能挤出一丝微笑,“承蒙陛下抬爱,晚辈愿做杀伐一生的弓弩,即使溅血沙场也要为皇室守护帝国的后花园。”

遥遥暗暗注意这边动静的奥纳多见老爹色眯眯的模样,心头一阵火起。他再次抚摸着细长佩剑,企图冷静下来。但是他失败了。

于是,闪光骑士团簇拥着这位众星捧月的英气王子(或像一只亟待求偶的、疯狂开屏的雄孔雀)趾高气昂地向皇帝走来。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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