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辰的这辈子(2 / 3)
只知道是姜凡主动来找他的。对方听到他的回答便转身走了,在对方离开前的眼里他好像看到羞愧、不甘?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了去追回姜凡的权利,没有了说服自己动身的理由。
闵辰垂手站在玄关门口,胸口相似被什么狠抓着,以往平静的心湖掀起惊涛骇浪。待窗外的灯火逐渐完全熄灭,垂眸的双眼睁大。他明白了——他喜欢上了姜凡!就如姜凡对他的感情那般!
繁重的学业下,闵辰更没有能与姜凡碰面的机会,他忘了,他只需忙学习没有任何担忧,对方除了学习外还要兼职工作。闵辰自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后,坦然接受自己的变化,他开始心疼姜凡,第一次冒出想拥护姜凡一辈子的想法。
现在的他半大不小,给不出一辈子这般沉重的承诺,他不想看到姜凡失望和不甘的眼神。闵辰再次与父母沟通谈判,他可以出国留学,直到毕业后他必须回来,他想守在姜凡身边。回国的他可以直接接管父母旗下的分公司,在半年内做出他们规定的绩效,他只求父母能之后放任不干涉他的私事。
父母对反常的闵辰感到诧异,他们的儿子第一次提出要求,还是为了别人一个男的,不再追问他们应了闵辰。
出国前,闵辰想姜凡想疯了,想着对方的要强、在情欲上的隐忍,他想在姜凡身上啃咬出专属于自己的烙印。
毕业典礼也不敢参加,高考过后的闵辰连夜飞往国外,他怕自己见到姜凡就不想走了,那样他就无法实现内心的渴望。
带着心中的执念与期许,闵辰度过没有姜凡的一千四百六十天,约定的日子到来,他赶上最早的航班飞回有姜凡在的地方。
剩下的半年即六个月,比四年短,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一座城市,相隔不远。照约定他进入自家的分公司,他小瞧了父母的用意,分公司的其他股东傲慢难缠。
闵辰担任总裁的位置,股东们暗地里对他叫板,全当他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孩。私底下给他使绊子,在会议上故意向他发难。这些他满不在乎,他和姜凡厮守的期限在倒数,他乐意去对抗。
花了三个月,闵辰将对他有异议的股东逐个击垮,在忙乱下,父母安排他以闵家代表出席一场企业宴会。与宴会中的老同学攀谈,他听到了令他崩溃的消息——姜凡死了。
闵辰僵直着身体,他以为又是同学间恶劣的玩笑,老同学不依不饶继续耻笑姜凡的懦弱。宴会上的谈笑声变得刺耳的难听,闵辰揪起老同学的衣领扭打了起来,紫红的葡萄酒撒落在他白色的西装衣裤。他始终不信的冲老同学挥舞拳头,碍于闵辰的家势,不好还手的老同学朝他怒吼叫他自己去确认。
他放开老同学的衣领,满身戾气扫视了整个大厅,在吵杂声下离开了宴会。闵家长辈听到他在酒宴上的胡作非为,让他停职在家思过。
闵辰没有听从,他更在意的事是姜凡,没有人际圈的姜凡,他动用关系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找到姜凡的母亲。这两天闵辰十分煎熬,他不相信姜凡死了,这也是他为何没有先找姜凡,他从心底恐惧直接面对姜凡的死亡,他怕,心真的会彻底破碎不堪。
两天没有合眼,闵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姜母家,同姜母再三确认的闵辰得到确切的回答。姜凡真的死了,在上个月,从高架桥上跳下海里。
闵辰佝偻着腰,他在想...他会不会冷,二十米高跳下很痛很痛吧,姜凡……。充血的眼睛起雾,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一旁的姜母没有做声。青年乱遭的头发、沾着酒渍的西装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嘴下没有剃去的胡茬,姜母递给了闵辰一张纸,纸张夹着一个陈旧的信封,起身进了房间。
抽泣的声音从房间传出,闵辰看完纸上的内容,将纸张和信封对折收进口袋,起身对房内的姜母说声打扰,闵辰打开大门走出后轻合。
离开姜母的住所,次日的闵辰照常上班,而他在宴会上的作为在公司里流传开。不屑下属间的流言,他自顾地筹划着什么。
三天后的傍晚
闵辰来到姜凡最后走过的路,手里轻握着一束玫瑰,沿着高架桥,手轻拭着护栏,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该从哪里开始回忆。
傍晚的高架桥上人少车稀,桥中的护栏边靠着一束花,玫瑰花束中放着一盒敞开的对戒。海面被重物激起了浪花,松动的玫瑰花瓣被风吹起,撒向海底。
玫瑰——寓意着爱情,象征着爱情真挚、情浓、娇羞、艳丽,如同他们之间的爱。
……
回应死者生前写下的遗嘱,葬于xx镇,遗留下来的对戒各自镶嵌在双方的墓碑上。闵辰的墓碑立在姜凡碑前,与最初擦肩而过的相遇不同,这次他们是面对面的相见。
————
“时事新闻报道,今日傍晚时分,xx镇的沿海高架桥有一名纤瘦男子跳海,被救上时已无生命体征。据路人所说上月同日也有一名魁梧男子在同一地点跳海,具体原因待相关记者跟踪报道......;临时插播一则新闻,住于xx镇的某姜姓男子离奇失踪,据相关人员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