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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本王的脔宠莫非比做个首领还快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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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偌大的王府笼罩在阒寂夜色之中,像是陷入沉睡般安静,只偶尔听得几个守夜侍卫绕着小道巡逻的脚步声。

裴止也不知道自己在屋顶上呆了多久,仍是毫无睡意,只是漠然地望向远处,近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寂静的夜里,不远处似有灯火晃动,将那漆黑深邃的眸子蓦地点亮。

马蹄声与脚步声凌乱交错,由远及近地传来,在浓重夜色中,像是往平静湖面掷了一枚石子,顷刻间便激荡出圈圈涟漪。

裴止猛地站起身,看向王府正门的方向。而下一瞬,屋顶上已空无一人。

19

谢行端回府时已经过了子时。如他意料中的,在宴席上被劝了不少酒。纵使他酒量好,却也挡不住一众皇家子弟轮番来敬,寻常人的酒可以不喝,可皇帝和兄长的面子他总得给。

加之从殿里出来后,又吹了一阵冷风,虽清醒了些许,胃里却也难受的厉害。

谢行端一进府,便命侍女去准备沐浴,回寝殿后褪去外衣歇了会儿,这才出门绕去后院暖阁的浴池。

浴池修建的十分宽敞,烟雾袅袅,暗香萦绕,足以洗去一身疲惫。

谢行端却无心享受,酒醒了些后,脑海里便翻来覆去回想起皇上方才在宫里私下同他说的话。

当朝民风开放,皇帝自然也知晓他是个男女不拒的性子,此番入宫,兄弟二人聊起谢行端的感情生活,还提到了那个当初同他一起上过战场的影卫。

皇帝不知道谢行端在府里做的那些事儿,只是感慨那影卫当初身为谢行端的副手,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虽不能与谢行端相较,却也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凯旋后皇帝召见他,询问他想要什么封赏,那影卫却说自己是王爷的人,不敢越过主子讨要封赏。

赤子忠心——皇帝这么评价道。

忠心……?谢行端在心底冷笑,他又怎会不知裴止的忠心。

自那日他从雪地里将奄奄一息的少年救起时,裴止的世界里就只有自己了。他将裴止留在身边亲手栽培,他希望裴止只看着自己,只属于自己,而对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成年后,裴止当了他的影卫。

战场上,他是自己手中所向披靡的利刃,褪去戎装,他亦是可以让自己卸下全部心防,在他身侧酣睡的人。

只是,忠心……忠心。

谢行端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过男人的忠诚。

抬腕捏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谢行端踏出浴池,思考着裴止现下会在何处。

今早出门时,他怕吵醒难得熟睡的影卫,所以动静放的极轻,又因担心他醒来后多想,特意让薛瑾前去告诉他,自己今日是进宫观礼去了。

所以裴止此刻……大抵是在屋里睡着吧。

思至此,谢行端独自踏入寝殿,却见桌面上摆着一碗醒酒汤,伸手摸了摸,还是滚烫的。

他向来不爱喝这玩意儿,总觉得味道奇怪,因此每当管家给他送醒酒汤时,他脸色都不大好看,十次有九次都不会喝,久而久之,管家便也不去触这个霉头,放任王爷自个儿好好睡一觉也就清醒了。

倒是只有向来迟钝的某人,才会每次都坚持不懈地替他备好醒酒汤。

“……出来。”

躲在暗处的男人心神一乱,不知为何竟有些做贼心虚。他犹豫了两秒,便从栖身的角落几步走了出来。

“…主上。”

兴许是昨夜口侍的原由,裴止的嗓音仍有些嘶哑。

谢行端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语气毫无波澜。“过来。”

裴止依言上前,却猝然被人擒住了下颚。被迫抬起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解和茫然,裴止看向谢行端仍带着几分醉意的眸,不知为何,心跳遽然间猛烈了起来。

谢行端确实是醉了,方才进屋时竟未察觉到屋内还有一人,若非这碗滚烫的醒酒汤,他恐怕真以为裴止乖乖回屋休息去了。

可他却又很清醒,因为他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冷冽而又不近人情。

“你武艺高强,又是影卫首领……”谢行端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略微眯起的双眸带着分探究。“本王倒是好奇,你这般人物,为何会愿意雌伏人下?莫不是真如那些下人所说,是裴首领,以色侍主……”

裴止微怔,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他张了张口想要辩驳,干涩的嗓子却只是艰难地吐出一个单薄的音来。“不……”

“做本王的脔宠,莫非比做个首领还要快活?”谢行端却步步紧逼,他的唇角噙着颇为讥讽的笑容,微凉的指腹贴着影卫干燥的唇瓣轻轻摩挲。

裴止的心沉了下去,一瞬间脑海里思绪万千,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摸不着头绪。他握了握拳,垂下眼帘,不欲让人看出自己眼底的狼狈和无措,再开口时语气却已如往常般诚恳。

“当时是王爷救了属下,还亲自教导武功,所以…属下才会卖命给王府。“

这话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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