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妻子(2 / 11)
子到来,把她卖去了为娼。
汪锡做这个勾当已非一天两天,今日见到滴珠的模样,就起不良之心,骗她到此。
那滴珠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心里喜欢的是清闲,只因公婆凶悍,不要说每天须烧火、做饭、刷锅、打水的事,就那油、盐、酱、醋,她也搞得头昏眼花。
现在见了汪锡这个乾净精致的地方,心中倒有几分喜欢。
汪锡见滴珠脸上没有慌意,反添喜状,心中不由动了色念,走到她跟前,双膝跪下求欢。
滴珠马上变了脸起来道:
「这怎麽可以,我乃是好人家的女儿,你原先说留我在这里坐着,报我家人。青天白日,怎麽可以拐人来此,要行骗局?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如今真的要自杀了。」滴珠说着,看见桌上有枝点油灯的铁签,拿起来往喉间就剌。
汪锡慌了手脚道:「好姑娘、有话好说,小人不敢了。」原来汪锡只是拐人骗财,利心为重,色字上倒也不十分要紧,恐怕滴珠真的做出甚麽事来,没了一场好买卖。
汪锡不敢再强求滴珠,走到屋子里面去,叫出一个老婆子来道:
「王婆,你陪这里的小娘子坐坐,我到她家去报一声就来。」滴珠叫汪锡转来,说明白了地方及父母姓名,叮嘱道:
「千万早些叫他们来,我自有重赏。」汪锡走了之後,王婆去拿了盆水,又拿些梳头用品出来,叫滴珠梳洗。
老婆子自己站在旁边看着,插口问道:
「娘子何家宅眷?因何到此?」滴珠把前因後果,是长是短地说了一遍。
王婆听了故意跺跺脚道:「这样的老混蛋,不识珍珠!有你这样漂亮的小娘子,做他的儿媳妇,已经是他的福气,亏他还舍得用毒口来骂你!简直不是人,这种衣冠禽兽,怎麽能跟他相处?」滴珠被王婆说出了心中伤痛事,眼中不由滴下泪来。
王婆便问:「你现在想去哪里?」「我要回家告诉爹娘一番,就在家中住一段时间,等丈夫回来再说。」「你丈夫几时回家?」滴珠一听到她丈夫,又伤心垂泪道:「成亲两个月,就被骂着逼他出去做生意,谁知道他甚麽时候回来?」王婆故意为滴珠打抱不平,道:「好没天理!花枝般的一个小娘子,叫她独守空闺不打紧,又要她操劳家事,更要骂她!娘子,你莫怪我说,你如今能在娘家住多久,迟早总是要回公婆家的,难道能在娘家躲一世不成?这种痛苦将伴随你一辈子了!」滴珠听了王婆一番话,无奈地叹道:
「唉!命该如此,也没奈何了。」王婆讨好地对滴珠道:
「小娘子!老婆子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使娘子你快活享福,终身受用。」滴珠听了好奇地问道:
「您有何高见﹖」王婆欣喜地对滴珠说道:
「跟我往来的都是富家太户,公子王系,有的是斯文後俏的少年子弟。娘子,你也不用问,只要你看到喜欢的,拣上一个。等我对他说成了,他把你像珍宝一般看待,十分爱惜,吃自在食,穿自在衣,纤手不动,呼奴使婢,也不枉了这一个花枝模样。胜过守空房,做粗活,受责骂万万倍了。」那滴珠本是娇生惯养的女儿家,是不能吃苦的人,况且小小年纪,妇人水性,又想了夫家许多不好的地方。更重要的一点,在未嫁之前,尚不知鱼水之欢、云雨之乐,如今嫁了丈夫後,让她尝到了男女交合的畅快滋味,今後要她独守空闺不知多久,如何教她守得住。
所以滴珠听了王婆这一番话,心里活动了起来。
她娇羞万状地对王婆说道:
「但是……如果被人知道了,怎麽办?」王婆道:「这个地方是外人不敢上门,神不知鬼不觉,是个极秘密的地方。」「可是……我刚才已经叫那撑筏的报家里去了。」这时见汪锡笑呵呵进来,原来他根本没去报信,只是在门外偷听而已,见滴珠有些意思了,便进门道:
「王婆的话是你下半世的幸幅,万金之策,请娘子三思。」滴珠叹了口气道:「我落难之人,走入圈套,没奈何了。只是不要误了我的事。」王婆信心十足地道:「我刚才说过,一定要你自己拣中的,两厢情愿,绝对不会误了你。」滴珠年少,一时没了主见,听了花言巧语,又见房室精致,床帐齐整,便放心地悄悄住下。
王婆和汪锡对这棵摇钱树,更加殷勤服侍,要茶就茶,要水就水,滴珠更加喜欢得忘怀了。
第二天,汪鍚走出去,到大街上便遇见本县高山地方一个大财主,名叫吴大郎。
那大郎有家财万贯,所谓饱暖思淫慾,是个极好风月的人,由於在风月中打滚惯了,对那男女之间的事儿,懂得不少,是个床第老手。
汪锡见了吴大郎欣喜的对他说道:
「哎哟!吴大爷!今个这麽巧,在此遇见您呐!您今天真是艳福不浅,小的有一件大喜的事儿向您报告!」那吴大郎曾到过汪锡之处,让他尝过一些少妇幼女的新鲜滋味,所以对汪锡介绍的女人有相当的兴趣!
今天听汪锡的话,知道汪锡又有好货色让他尝鲜,他眉开眼笑地对汪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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