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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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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孩子孤单地在街上走着,他穿着一件白不白黄不黄的大汗衫,看着就像是用他爸爸的背心裁掉了一半,那条裤子大得能漏风,两条腿细瘦得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女孩,脚上踩着一双脏兮兮的鞋后跟起了胶的拖鞋。

这样的男孩在这片老城区的居民楼里随处可见。他们往往有着一个酒鬼父亲,父亲可能还有赌博的习性,最大的消遣是花三十元在粉红色灯光的按摩店里找个小姐。他们可能还有一个整天打麻将的母亲,从来不过问自己的孩子今天去了哪里。直到孩子找上门来,才会从牌桌底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钱,让他去小店里买碗炒素面吃,要是心情不好输了牌,骂他几句,男孩也就十分识趣地灰溜溜地走了。

这样的男孩有的独来独往,有的如同落单的流浪猫狗一样聚在一起,没有目标,也没有固定的事情要做,只是在那片破旧的居民区里,走来走去。

叶连不太爱和他们掺和在一块。因为他太瘦弱了,他也长得和他们太不一样了。为什么同样是苍白着一张脸,同样是单薄的身躯,叶连的五官就那样漂亮,那样——对于一个男孩来说,过于阴柔了。从他那发了胖的母亲挤在一起的五官中,能够勉强看出他确实遗传了他母亲年轻时的美貌,否则也不会早早地初中辍学,和一些社会上的小流氓混在一起,可能还有菜市场杀鸡杀狗的伙计之类。

他知道那些男孩会去哪里玩,他们会去一个满是烟臭味的台球馆——假如那个连白漆都没上的小房间也能叫馆的话,他们在那里打桌球,抽地上的烟屁股,偶尔玩一下街机,或者看别人玩老虎机。他们还会在三轮车边买一个西瓜分着吃,一人一块吃得满嘴都是黏糊糊的西瓜汁。

除去五官的不同外,叶连还有一个地方和他们不一样,可能是他总是担忧这个秘密被他的同伴们发现,所以他主动选择了疏远他们。而他的秘密他的父母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

正如他母亲认为的那样,这种小问题只要叶连以后自己解决一下就行,花个三四万块钱做个小手术。这也可以说是一个事实。叶连不能完全说是一个双性人,他只是单纯地在两腿之间多了一个有点畸形的孔洞,而且没有任何配套设施,比如说子宫或者卵巢。所以理论上,只要把这个东西移出,再把洞缝上就可以了。

至于这个简单的手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做,只能说住在这种地方的人,要是兜里面能一下子拿出三四万的话,也不至于烂死在这危房一般的筒子楼里了。

叶连在街上孤单地走着,脑袋垂在肩膀上到处巡逻着地面,像一个吊死的人。

他试图捡到一个五毛钱的硬币,这样就能去买一根五毛钱的冰棍当作无聊夏日的消遣。然而在这一路上他一无所获,于是当他路过小卖店的时候他也没有转手进去,而是慢吞吞地走向居民楼四栋,走向二楼。

他们家对门住着一个姓刘的老大爷,六十多岁,头发没有全白,老婆已经死了。老刘人心肠很热,时常给叶连他们家送点桃子葡萄之类的水果,而叶连的母亲似乎也不太领情的样子,不,或者说她觉得刘大爷送他们水果仿佛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因为他的儿子就是开水果摊的嘛,叶连的母亲总是这样说。

叶连上楼时刚巧碰到刘大爷出门扔垃圾,这个老头说他家又有水果叫叶连进去拿。

于是叶连没有多想就进去了,而刘大爷把垃圾袋仍在门口就进了屋,叫叶连在这就多吃点,拿回家就不够他吃了。

他坐在大爷家的木板凳上,两条腿岔开着坐着,剥开香蕉的皮吃起来,这香甜的香蕉看着非常新鲜,叶连吃得很专注,甚至不愿意两三口吃完,含着吃才行。他并不知道自己看上去有多么的,让人产生一种犯罪的欲望。他如此单薄美丽,毫无反抗的能力,因此当刘大爷枯枝般的手抓着叶连的胳膊时,几乎像铁钳一样焊在他的身上。果皮掉在地上,男孩有些不明所以。

老头三下五除二地扒下叶连的裤子,那条裤子本来就松松垮垮,只要一扯就掉在了地上。

摸一下鸡巴,给四十块钱。

刘大爷给出了这个数,还没等叶连答应,猴急地往手上吐了口唾沫,便往叶连的胯下摸去,抓着那个疲软的幼稚的性器撸动,好像要把叶连秃噜出一层皮。男孩用手捶打着老头的手,刘大爷反复强调着说,四十块钱!按摩店的小姐我才给三十块钱!

眼见叶连的鸡巴依旧十分疲软,刘大爷也歇了这个心思,转而把叶连的手按到了自己已经勃起的鸡巴上,叶连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过了六十岁的老人性欲还能如此旺盛,力气也很大,看得出年轻时是做过重体力活的人。

老头一把将叶连抱了起来,抱进了自己的屋里,屋里充斥着一股老年人的酸臭味,床单上好像有种暗黄色的污渍。他扒开叶连的腿,突然发现这个邻居家的小男孩腿间居然有个女人的穴洞。

“原来你是个小女孩。”刘大爷恍然大悟了,笑着说道当初叶连他妈妈怀孕,医院查出来是个男孩,自己的老婆有个中药的方子,能生男胎,就把方子给了叶连他妈。结果这药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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