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劫(2 / 2)
,依然不敢去直视骆琼的眼睛:“我以前在某本书上看过,欢喜佛指的其实是两尊佛,那是番邦密教所供奉的神,也难怪那个给你下咒的番僧会把它当做信物。”
骆琼:“两尊?”
陆沉略带尴尬:“嗯,一尊男佛,一尊女佛,两尊圣象紧紧相拥,正在...咳...交欢。”
听到交欢两个字,骆琼差点惊掉下巴:“都说佛教讲究清心寡欲,没想到还会造出这种淫乱的佛像,罪过罪过。”
陆沉:“其他流派虽然禁欲,但是密教向来有生殖崇拜。都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爱欲的终点便是......”
骆琼一听他又要掉书袋,忙摆手让他打住。
“所以说了半天,是这欢喜佛的图腾蛊惑了你?既然是男女交欢,那你应该去找个女人才对啊,怎么就赖上我了,事先声明,本王对男人可没兴趣。”骆琼压着体内未泄完的火,心口不一地揶揄他。
他本以为陆沉会像以前一样呛回来,两个人面对面互相骂几句,便也没那么尴尬了,刚才的事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谁知那小子听完他的话沉着个脸,一声不吭地走了,这下骆琼心里憋得更难受了。
连续好几天,陆沉对他的态度都不冷不热。
说不热是因为除了日常寒暄之外,两个几乎没有正式聊过天。说不冷是因为骆琼觉得这些日子平白多了个细心照顾他起居的人,他觉得前几代秃驴们都没这么周到过。
床榻上的被子睡乱了有人帮叠好;他也不用再和老和尚一起吃咸菜米粥果腹,因为有人会做好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桌;就连衬衫扣错了扣子这种小事,都有人上前来一个个帮他扣好。
虽然那个人依旧一声不吭地沉着脸,但是骆琼觉得这张脸怎么就越看越顺眼了。他捂着胸口,总觉得前几日的那股火气还未消。
这一日,即将恢复肉身的骆琼并没有去佛前烧香,而是悄悄从香案上的木盒里取出了那件信物,回到屋里左看右看,愣是想不明白番僧为何用这令人害臊的东西当信物。
他仰躺在床榻上,端详着垂直插在铜莲花上的金刚杵,不知不觉中,在庄严佛殿里与陆沉禁忌缠绵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若是没有裤子隔着,陆沉的下体大概就像这金刚杵一样,进入他的体内了。他在脑中勾勒那隔着布料所感知的柱状物尺寸,似乎比这金刚杵还要大上几分,滚烫炙热,裹挟着生命的脉动,不像这冰冷坚硬的铜制品。
恍惚中,骆琼觉得眼前像是缭绕着经久不散的香雾,仿若置身于一个迷醉的幻境,除了屏障似的白雾,什么都没有,他所能感知到的一切只有凝于下身的难耐的渴望。他的裤子已褪到膝盖处,冰凉的金刚杵沿着脖颈胸口和小腹一直滑向胯间,探入那未被开垦过的隐秘之处。骆琼的臀部随着金刚杵的进入与拔出而上下起伏,口中喃喃娇吟,仿佛在念诵某种咒语。
当他沉沦其中不知身在何处时,一双有力的手忽然覆在他的手背上,倏地将那金刚杵拔了出来,骆琼哆嗦了一下,猛然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陆沉的脸。
“恽王殿下上回不是说对男人没兴趣吗?怎么对男人的命根子如此爱不释手。”陆沉不怀好意地笑道。
要不是骆琼此时被蛊惑得浑身无力,真想扇他一嘴巴子。
他弱声道:“混账,这是命根子吗?这明明是佛教圣物。”
“你也知道这是圣物啊,那你用圣物自慰,岂不是亵渎神灵,恬不知耻,我还以为你们古人是最讲究礼义廉耻的。”
骆琼心想这小子没脸没皮的,还好意思教他礼义廉耻。
陆沉将圣物放到一边,捧起骆琼的脸:“记住了,做淫乱的事,就要用淫乱的部位,圣物,就让它供奉在佛前好了。”他说完便将自己那胀得坚挺的淫乱部位抵在陆沉胯间,来回摩挲,低下头含住他的朱唇,用舌尖舔舐他的牙关,骆琼微微仰头,闭上眼睛享受陆沉步步为营的侵犯。他下身的秘处已被金刚杵开垦的差不多,陆沉顺畅丝滑地进入他的体内,两人刚要享用肉体的欢愉,骆琼脑中猛地窜过一阵刺痛,他摁住太阳穴,紧锁住眉头,沉于底部的遥远记忆浮上水面。
那逐渐清晰的记忆中携着一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名字。韩其原。
羽林军统领韩其原,大内第一高手,当年就是他一手终结了骆琼的性命,连带他蓄藏多年的野心。
他在脑中努力拼凑韩其原的脸,从那双锋芒毕露的星目,到秀挺的鼻子与薄唇。骆琼猛地睁开眼,记忆中的那张脸与在他身上起伏的这个男人竟然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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