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太坦白(2 / 3)
语扬的拒绝和回嘴当作是艾语扬说谎,艾语扬的理由又统统变为借口,隋时过分霸道一个人,无论艾语扬怎么回答,结论都是艾语扬喜欢他。
艾语扬又偏偏没办法面对这样的隋时,回嘴又被隋时的话打断。
“你来说爱我吧。”隋时低声说。
没有等艾语扬的回答,又补充道,“我都说喜欢了,你来说爱我吧,那样我也会说爱你的。”
柔软的话让艾语扬感到一阵没来由恍惚,控制不住去想可能隋时昨晚说的的确是真心的,不然为什么连话都一样说,一脉相承的狂妄,连求爱时也要命令别人说,好像并不是他在等审判,而是在等一个既定事实一般。
所以隋时以前为什么要觉得先说爱的人低人一等,事实上在隋时这里所有的道理都行不通,他永远是上位的人。
隋时明确地表达自己的需要,他很少对别人直白要求一个没有把握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甘于下风的那类人。但是感情无法笃定,因此尽管隋时知道艾语扬绝对会喜欢他,也不愿意做那个先开口的人,只想要等。
艾语扬抿紧嘴唇。
隋时现在又拿出了无尽的耐心,很低声地再询问艾语扬,“给我赢一次不行吗?”
嘴唇去够艾语扬的嘴唇,干燥的唇瓣撞在一起,隋时舔舐艾语扬嘴唇的轮廓,显得好煽情,鼻尖蹭在一起,非常类同于央求的态度。
艾语扬的嘴唇略略松开,可他并不想开口,也不想把这个当作是什么比赛。
“算了。”
隋时直起身,很无奈又像是很轻易就这样认输了,没头没脑地笑了一下,低了头,轻笑道,“结果最后还是我先说啊。”
他摩挲艾语扬的脸,指腹蹭动他柔软的下唇。
“说我爱你也不难啊,”隋时用他的眼看艾语扬,锰矿般的深黑色,给人过头深情的感觉,“总能换你一句喜欢吧。”
对方最珍贵的东西同样也需要由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去换。隋时说话时常让人感到他十分认真,因为他鲜有嬉皮笑脸的表情,冷脸容易给人他专注且深情的错觉,看人又总很直接,目光像一柄剑。
他问艾语扬“总能换吧”,用“总”这个字,表示十足低姿态。明明上一秒还在否认,说自己喝多了,此刻又要拿那一句话交换,筹码并不很诚心,却好像他真的非常需要艾语扬的那一句喜欢。
可万人迷到底哪里缺一句喜欢了?
艾语扬从没想过这会是由隋时先说出来,认输出现在隋时身上也显得不搭调,好像上帝创造隋时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赋予过他这个功能,偏偏隋时又肯说“算了”,认得比什么都干脆。
以前不是什么时候都不肯处下风的吗?自己说漏嘴又破罐子破摔了?艾语扬觉得好笑,想隋时像个矛盾总和体,恶语相向和甜言蜜语是正相关,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对于吊人胃口都玩得不赖。
隋时的吻又那样具有欺瞒性,十分哄骗人。眼睛鼻子耳朵都让艾语扬感受到爱情的假象,被语言给骗得昏头涨脑,只有嘴巴不愿说。
等不来艾语扬的回答,隋时便又去吻艾语扬的嘴,浅啄他的唇瓣,像是一种游刃有余的试探,又惩罚性咬一下艾语扬的嘴,“让你开口这么难吗?”就像隋时早知道艾语扬的答案,只是等他说出来。
艾语扬喉咙很胶着,躲了一下隋时的嘴唇,挣了一下手,“你放手可以吗?”
“不可以。”隋时决断地回答,又在艾语扬面前耍赖,就像昨天喝醉发酒疯时候一般,但现在他的确是清醒的,凑这么近吻艾语扬鼻尖,好像撒娇一样,“你说了我再放开。”
艾语扬完全只想把隋时撇开,根本不想吃他这一套,又挣了一下,甚至要踹他,“你发什么疯,你他妈就这么自恋?老子都说不喜欢了!”只有提高音量才让他不觉得心虚,他也并不是撒谎,不想说的人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借口。
隋时要证明自己完全清醒,非常急切地攫住了艾语扬的唇舌,又凶又狠地掠夺,含着他的下唇吸咂,手很无理地揉搓艾语扬的小腹,像一个皮肤饥渴的重症患者,掌心好烫,烫得艾语扬瑟缩。
“我昨天晚上怎么说的?”隋时太想哄艾语扬开口,又问,“我可以再说一遍,你都告诉我吧。”
隋时的记忆一块是空白的,零碎画面又那样混乱,缺失了可以把它们拼在一起的轴。他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告白,又或者如何去说喜欢,这么肉麻,他怎么说得出来。
艾语扬讨厌这个受制的姿势,因为隋时松开一只手,于是他用空开的手很用力把隋时搡开,“我他妈忘了!知道做了还不够吗?随便给你操还他妈不满意?”
“不够,”隋时说,又无头绪地继续,“我喝多了很凶吗?你昨天又哭了。下次不这么狠了行不行?”捉着艾语扬的左手摩挲他食指的指骨,“为什么不肯承认,不喜欢为什么要留着那枚戒指。”
干嘛留着啊?被羞辱过还要留下那个证明又到底为什么?问艾语扬就连他自己都没法解释。隋时凭什么有脸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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