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从缝隙送出去，不停的恳求他来碰一碰……

无一例外，视频的结尾，他们都会心悦诚服的带着被恩赐的表情，顶着一张乱七八糟的脸，对他说：“谢谢主人的赏赐。”

蒋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些视频中出了边控之外，还涉及了大量他不曾涉及的SM要素，仪式感也更加强烈——楚天对人情感和精神的控制达到了令人畏惧的程度，那么多人都一点点的在他的言语和操作下逐渐放下了身为一个人的自尊，仿佛真的只是一头被蓄养着的奶牛而已。

这也是蒋盛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在楚天的认知里，那一串拷问人心的羞耻问答中还有最后一个环节是“我是谁”。

视频中的人无一例外的回答，“你是我的主人。”

他也清楚地记得，楚天并没有问自己这个问题。

是担心自己还承受不到这个程度吗？但是他之前的那些问话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明明说自己是什么专属……精牛。

楚天回家的时候，蒋盛端坐在客厅，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局促。

还没等楚天问，蒋盛就绷直了背叫住他，犹犹豫豫的说：“那个，楚天……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去了一趟调教室。”

“嗯。”楚天表示知道了。虽然他好奇蒋盛去干什么，但他克制住了想要追问的欲望。

他要给蒋盛留出足够的精神上的独立空间。

“那个……我还擅自看了你的录像……真的很不好意思……那个……”

“放心，没给你录，那都是之前的。”楚天匆匆打断，好像害怕他继续讲下去一样。

“啊、我知道，我是说……”

“我现在和他们也没有联系了，找我的人我都回绝了。”

“对，我明白，我是想说……”

“我没有拿出来反复看，就是当时录下来保存，也有的是他们想要录像。”

“嘶，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蒋盛被迫听了一堆楚天的解释，心里的小火苗一下被点着了，连刚才怂在沙发上的样子都烧没了。

楚天见止不住他的话头，只好往下听。

盛猫猫看了多少？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录像这个事情很变态？会不会厌恶自己曾经摸过这么多牛？楚天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慌张的回想录像里都是些什么内容。

完美，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但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蒋盛也支支吾吾的，瞟了楚天好几眼，才开口：“你……很喜欢那些吗？”

“哪些？”楚天被问愣了，他是真的想不起来。

“就是……那些很重口的玩法……”蒋盛看他一头雾水，忍不住小声补充当做提醒：“我看你在那个屋子里还专门买了很多大型器具……”

楚天沉吟许久，选择了一个最安全的回答：“他们是手段，不是目的。”

蒋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而问出一个致命的问题：“你很喜欢听别人叫你主人吗？”

楚天觉得浑身的肌肉都要冻住了。

蒋盛没察觉到楚天的异样，毕竟他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我看你几乎每一次都让他们……叫你主人。我就是……挺好奇的。”

楚天心想，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和问题的根源探讨我的性癖问题。

他想不到其他解释，也不想骗蒋盛。直觉告诉他，虽然把话说明白会有片刻的尴尬，但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叫主人这个流程，代表了很多东西，你可以理解为游戏中的一种仪式感。”楚天尽可能的铺垫些别的形容，试图让后面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尴尬，“他代表一种顺从和臣服，代表会向主人这个角色忠实和坦诚。”

“那你……”

“我不是说主人的形象就高高在上，事实上两种角色各取所需。牛喜欢被蓄养、被掌握、被榨取，农喜欢控制感和驯化的过程……”

“呃、所以你当时才那么讨厌我、说我不坦诚吗？”

“因果关系反了。”

“什么？”

“我说，你的因果关系搞反了。我不是因为喜欢控制感和驯化感才讨厌你——再说我也没有讨厌你。我是因为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