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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赢生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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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嚎着卷起的火势愈来愈大,桂魄飞身去追魏驹先怎料被莫之桃中途拦下,她心急乱了气这一次被莫之桃取胜浑厚的内力将她震出数丈。本来还有些赌气的桂魄此刻也再顾不得了,她恳求着莫之桃说自己不会再逃,其实在她心底怎么也不会认为莫之桃会用妻儿作质。

“师姐,其实那一夜我并未杀了那个人。那个弟子喝醉了昏睡过去,我才趁机去……拿的剑,出来之后他已经断气,实则并未对他出手,连仔细看看他都不曾。”

飞蛾扑火,而眼中的雨蝶却背着火光振翅,她奔赴何方莫之桃自然懂得,但她迟疑了,鞋跟沉进泥土里半晌都未动得半分。

桂魄身形闪动破风而出一投入林,魏驹先本领颇高想随着他的踪迹追上去说不上是简单,桂魄提着一口气迟迟不敢松,目如鹰隼毫不迟疑。

山中起火风向已变,迎面而来一阵寒风卷动衣袖。旁人或许不可知,但桂魄嗅到一股极淡的气味——是曲玉汝。不可再让他向前!

甚么人不离剑,剑不离身通通不重要了,桂魄挥臂掷剑瞄准魏驹先的后心。破空声不可避免,那人立刻滚落至地几个翻腾跃出老远,他定睛一看竟是桂魄舍了剑,不由得心中一喜。曲娘子何时再抓都来得及,此等机会再求不得!

魏驹先也不说甚么拔剑便打,桂魄只能拳脚相迎。终是魏驹先自负了,他知桂魄是天才却没想到他白多活了这么些年,竟和赤手空拳的桂魄打了个平手。桂魄沉着性子一脸认真,她心知不能慌乱,爱人就躲在不远处,她必须稳扎稳打大意不得。

默念心法调动内力游走全身,拳掌起伏相辅,所到之处皆是劲风阵阵。剑身嗡鸣如同哀嚎,利刃沾不到身魏驹先也随之浮躁。

“雪猫儿!你拜我名下认我做师父,剑不用你还,你还能承我衣钵。你曾经失去的全都回来了,再也不用逃了,如何?”这曾经是他的期望,可桂魄被师兄挑走了。

掌门不是他的,好徒儿不是他的,得不到,他只能办法毁了,不然真是太不甘。

可事到如今再提此事,又是几分真?几分假?

桂魄依旧很稳丝毫没有乱,她似乎很不理解魏驹先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此刻她更不会去细想,拒绝的话还没等说出口只见方才还商量她的人眼睛一眯透出阴翳的算计。

身后的破风声已至耳边她来不及回头,眼前一花,那魏驹先已用剑挥舞出漫天巨网。身后是未知而眼前是那个还算了解的老头,桂魄孤注一掷欲破剑网。

她的身法如起舞般轻盈旋身踏步弯腰踢腿,每一个动作都优美又敏捷,但爆发出的强韧不容小觑与剑气相撞砰砰作响,杀气蔓延。一舞毕,身后已落下梅花点点,宽大的袖口坠着,沉甸甸的,细看有猩红从中滴落为梅花扩了一圈又一圈。

魏驹先伤势不小后退十数步硬撑着才没倒地,他不知桂魄伤势如何,但粗略估计她也不会好过。

因为夜里起风火势停歇不住,半个山头都一片赤红,除了浓烟还有生灵被焚烧的气味。午夜如同白昼,他们都无处遁形。扯掉了假模假样的脸皮,真实似尖锐的针从口中吐出。

魏驹先死死抓紧胸口那里似被灼烧的炭滚过了一般,他咬着牙对莫之桃说:“她就在这,还受了伤,你快动手!杀了她,光远也能瞑目了。”桂魄不必回头也知晓了身后杀来的是师姐,听了魏驹先的话她莫名想笑,也真的随之轻笑出声,极尽嘲讽,“这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毕竟她变了,与从前不同,有些事已经瞒不过她了。

“坦诚些罢,或许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了。”桂魄一甩衣袖背起手,她的双臂受了伤,她悄悄收功封穴怕血流的太多撑不住。

三个人都受了伤,且情势所迫都没有人有空仔细探究伤得如何。此刻还真如桂魄所说,说不定真是他们的最后一晚了。

魏驹先长笑一声,迎着莫之桃的目光神色莫测的开口:“好罢,是我。可你别急着恨我,光远配不上你,他会误了你。而雪猫儿——如今要叫她桂魄,她要是在迟早会压过你,争夺你的一切。没了他们两个,你莫之桃才能站得高!站得稳!”

见魏驹先终于承认桂魄也松口气,“师姐,再斗无益。”她走几步捡起被她掷出的宝剑横在她的身前,“还你就是。”

有时候决定不必深思熟虑,方才一瞬,已知何为心头所重。有了软肋的人再也不会倔强,虽然热爱依旧不舍,但她真正想的所得已经缩小为一片小天地了。

莫之桃没接,火光已烧进她的眼眸,她也不再欺骗自己,吐露出深藏心中的真话,“都说你若在必定胜我万分,虽追逐你皆为我胜,但次次你战意不强还未动手已对我有惧,算不得真。猫儿,我们来拼尽全力再比一次,赢生死。”那时桂魄否认她便信了,也想过不再追逐。可,她还是追过来了,原来她的内心还是在意那些虚名的。

桂魄深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扫过一处不起眼的黑暗,眸中流露出一瞬的柔情和不舍,最终她挪开目光声音轻微哽咽,“也好,了结了罢。”

莫之桃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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