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刘诚最近很困扰。
那晚他和方威的关系确实有升温,不过也只限那一晚。之后再怎么缠方威,甚至光天化日下抱住方威,对方都无动于衷。倒是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都一把年纪了,还搞玻璃。
刘诚气愤地踢着细碎的砂石,在田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小黄狗也跟着他走。
“干什么跟着!”他把脾气冲那小狗发去。
小狗缩缩脖子,棕黄的毛簇拥着一张黑乎乎的脸。它被刘诚喝得呜呜地叫了两声。
刘诚心里堵极了,他冷静下来一想:发脾气也不应该冲这不相干的小动物发。想伸手摸摸那可怜相的小狗,小狗却撒开短腿跑走了。
“别跑那么快。”刘诚在小狗后面追,又觉着滑稽——从没见过追着一条野狗跑的人。
小狗往方威家的方向跑去,藏进茂密的草丛中,不见了。刘诚撅起嘴,发出“啧啧”的声音,唤小狗出来。
“大伯,你在干什么?”声音的主人是弟弟的大儿子,他双手插进口袋里,咯咯地冲刘诚笑着。
“你吓我一跳。”刘诚叹了一口气。
“心虚。”二儿子玩着衣服上挂下来的线球,跟着补充了一句。
刘诚挺直了腰杆,清清嗓子:“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小孩儿别这么和大人讲话。”
“饿。”
“饿了就回家吃饭。”两个重担挂在腿上,刘诚像腿上浇筑了一层厚厚的水泥,费力地在沙地上挪动。
方威出来的时候,刚好瞧见这一幕。
“伯母!”左腿上挂着的那个摆件发出了声音。
“别……别,唉,行吧。”刘诚从口袋里拿出两块钱,一块给左边,一块给右边,“去吧,去吧。”
等两个小孩欢呼着跑走了以后,刘诚难为情地看方威一眼,他挠挠后脑勺,说道:“俩毛孩子,别介意。”
方威摇摇头,表示他没有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刘诚心里五味杂陈,其实刚刚听到那小孩叫的一声“伯母”,他是又欣喜又害怕的。
欣喜的是在孩子的话里他和方威成为了一对,害怕的是方威会因为这一声而讨厌他。
就在他走近方威时,逃走的小黄狗又不知什么时候蹿了出来。
方威捞起小狗,不嫌脏,把它挂在臂弯上。
“你的狗?”
小狗骄傲地抬起头,明亮的眼睛望了一眼刘诚,鼻头湿润。小丑东西,却又那么可爱。刘诚突然想薅一把小狗那耷拉着的毛耳朵。
小狗别过头,躲过刘诚伸过来的手。头一个劲儿地在方威的胸前蹭,像在撒娇。
刘诚气昏了。这臭乎乎的小家伙居然蹭着方威的胸。也不想自己那天在雨里哭得多狼狈,眼泪混着雨水,胡乱地擦在方威怀里。
他抓住小狗后颈的皮肤,小狗呆住了,像发条卡住了的玩具,任由刘诚摆布。刘诚把它放到地上,一着地,小家伙就用还没长好的牙拧刘诚的裤脚,吃了一嘴泥巴。
满嘴泥巴的小狗哀哀地叫着,尾巴也耷在地上。
“别叫了。”刘诚掏掏口袋,里面只有零钱。小狗不是小孩,没办法给两块钱打发走,他只好领着小狗去吃了一点浇了肉汤的剩饭。
期间方威一直跟着,刘诚也不好问方威到底为什么:是怕他把小狗溺死,还是小狗把他咬了。
吃饱了的小狗找了块地躺下,翻出肚皮,懒洋洋地眯起眼睛。
外面的阳光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大,仿佛此刻地球脱离了轨道,飞船似的,往太阳不断移动。看着方威健壮的身体,脊椎两侧垒起来的蓬勃的肌肉,刘诚觉得他的猜想有可能是现实。太热了。
他扯了扯衣领,汗珠从前胸滚落,索性把衣服脱了。
“你不热吗?“
方威一回头就看见光着膀子的刘诚,还有吊在刘诚脖子上的银戒指。他摇摇头。
又是摇头。刘诚几乎要叹气了。不过他欠方威的太多,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就算是他运气好了。
可是还是不甘。
“让我抱抱你,可以吗?”刘诚把方威拽到一处树荫下,四下没人,他就用嘴去亲方威的脸颊。亲到嘴的时候犹豫了,方威之前是那么的抗拒,一直在躲避着他。
像块烂泥,刘诚慢慢地撤开身子。他背对着方威说:“你这么讨厌我的话,我就不来找你了。”
可手腕却又被那双坚硬粗大的手给握住。转过头,刘诚看见方威脸上的为难。
别走……
一瞬间,他明白了方威表达的意思,无需言语。他的心疯狂地跳动,夸张到几乎要跃出胸膛。
他搓揉着方威胯间的性器,又探进去摸那湿漉漉的口子。
温热的风吹动树梢,树叶沙沙作响,手指温柔地划过发丝也像这个声音。刘诚吻着方威的嘴唇,就像沙漠旅人遇上绿洲。湿润的、富有肉感的嘴唇被他吻的红肿。
他扒下方威的裤子,有技巧性地套弄着那深红色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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