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管家受罚(灌水)(1 / 2)
一路上明阙不言语,陈魏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跟在他身后也保持着缄默。
这不是二爷头一次以“下边人办不好”为理由向他发难,刚到庄园那几个月,陈魏再怎么小心,仍然不免在某些小地方的安排上不合二爷的心意。二爷是位相当果断的主人,发现错处就叫他过来,心情好的时候会明说哪里不满意,陈魏给自己领几鞭子也就算了;心情差时,当值伺候的奴才连着陈魏这个管家一起遭殃,统统去调教室过一轮。
陈魏知道二爷挑剔得厉害,把前任管家的工作日志翻看得倒背如流,又亲自把看着二爷长大的老奴才拜访了个遍。他就差二爷当成课题做研究了,整理出的笔记厚度抵得上一本教材。二爷有次无意间看到了陈魏编撰的“书”,还饶有兴趣翻了好久,边看边笑。
然而这样的情形在陈魏工作逐渐步上正轨后基本绝迹,庄园里除了侍寝的奴才是由明阙每隔一段从会所和训练营中送来,以及二爷从外带来的小宠,其余都是沉稳心细,一直在陈家伺候的人。他们对陈家规矩烂熟于心,经过陈魏调教,侍奉起二爷来也谨言慎行,很难让人挑出来错处。
陈魏倒并不为二爷突然的发难困惑不解,做人奴才久了,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能掌控你生死的人面前,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主人说什么,顺从着去做就够了,他就是道理本身。
沐浴在众人同情目光中的陈魏,反而是房间中最从容的一个。
他恭敬地跪地行礼,额头贴在冰凉的地板上:“主人。”
来到二爷所在的房间时,陈魏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周围情况。二爷坐在沙发上搂着周轩,翡翠坐在他脚下边,有一打没一搭地给他按脚。不远处的茶台前跪伏着一个垂着头的奴才。陈魏认得他的身影,是二爷惯用来泡茶的红悦。
“请主人息怒,”陈魏说,“红悦前一阵子身体不适,卧床了几天,想必技艺因此生疏,奴过后会好好调教。”
红悦听得陈魏来,像找到了主心骨,连连叩头哀求:“请二爷息怒,留奴才一条贱命服侍您!”
二爷被他俩逗笑,抬手捏捏周轩精心保养的嫩滑脸蛋:“瞧瞧,我是为了一杯茶就要人命的那种人么?”
在场的奴才闻言脑海里都划过一个念头:您是。
周轩白皙的皮肤被捏得发红,他不敢躲,抬头扬起妩媚的笑容:“二爷您英明宽厚,自然不是。”
陈魏见他故作姿态,顺水推舟说:“请主人看在红悦尽心尽力服侍这么久的份上,小惩大诫,赏赐他一个机会。”
二爷轻飘飘地说:“好啊。”
陈魏心中警铃大作。他从来都知道二爷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因此当他表现出宽厚心胸时,必定有事要发作。
果然,二爷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下人做得不好,是你这个管家没教好。”
陈魏听他这么说,心中反而松口气。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俯身请罪:“请您责罚。”
“二爷还等喝茶呢,罚你做什么?”明阙插口进来,他坐在小沙发上,朝自以为逃过一劫的红悦勾唇一笑,“好好学着点。”
红悦忙不迭地点头。
陈魏见二爷没有说话,明白他这是默许的意思,膝行到茶台前,接替了红悦的位置。陈魏熟稔地淋洗茶具,分茶入壶。陈魏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即便是不懂茶艺的翡翠,也觉得优美流畅。武夷大红袍自有它的珍贵之处,价值不菲的清香弥漫在房间中,煞是好闻。二爷接过仆人呈上的茶,看了眼却没有入口,随手倒进周轩口中。
茶汤滚烫,即便晾了一会儿喝进去也刺痛舌头。周轩忍耐着,还要保持笑容,谢二爷的赏赐。
“学会了吗?”明阙问。
红悦声音都在打颤:“奴……奴学会了。”
“还不去表现下?”明阙托着脑袋,他平日里见谁都嘻嘻哈哈,仿佛阳光又活泼的大好青年,此刻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威势比狠厉的风绝都要吓人。
一屋子人都看在他,红悦见得世面还是少,他心里越是着急,一双手越是抖得不成样子。企沏好茶后连陈魏都蹙起眉头。
“你做师父的,点评一下?”明阙点名陈魏。
陈魏从桌案上托起一只瓷杯,在唇边轻抿:“水过烫,茶色深了。”
他正要放下,却听见二爷淡淡的声音:“别浪费。”
陈魏捏着那只茶杯,没有犹豫,将滚烫的茶水尽数喝下。
···
红悦已经记不清自己重复泡了多少壶茶,他重复着泡茶倒茶的过程,手指尖被热水烫得生疼。但他知道,陈魏比他更难熬。
即便经过几个步骤,茶水没有清水烧开时那么烫,然而不停灌下那么大的量,堪称酷刑不为过。红悦不是傻子,他看得出调教师明阙有意针对陈魏,二爷的目光也都徘徊在他身上,无非是借着红悦的由头,惩罚他罢了。
陈魏此刻并不好受,几升热水灌进来,再好的茶他也尝不出来味道,他的喉咙火辣辣地发痛,腹中也腹涨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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