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是夏允川的妈妈(1 / 2)
验孕棒过期了,路秋年没有怀孕。胃口不好是天气太热,肚子难受是因为吃了太多冷饮和油炸的食物。
他拿着没有异常的检验单坐在生育科走廊的长椅上发呆,迟钝地意识到是自己太敏感了。Beta怀孕哪有这么容易,他应该等正式检查结果出来再做决定的。
他当然相信夏允川,相信他过去和现在说的每一句喜欢都是真的,每一次永远都是规划过的,但路秋年还是怕。夏允川对他来说就是小孩子,被保护得太好,没吃过苦,不懂社会险恶,不知道未来会有很多变数。当下的满腔热情在时间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夏允川与路秋年之间缺少天生的生理保障,有多少Alpha在碰见信息素相配的Omega时还能保持理智呢。夏允川现在不会,不代表这辈子都不会。
昨天那些话说得有些重了,但的的确确都是路秋年这段时间一直在害怕、在回避的,除了最后故意气夏允川的几句。路秋年不可能再像读书时那样毫无保留地依赖别人,他在T市没有别的依靠,如果夏允川哪天不要他了,他必须保证自己能继续正常生活。
他不可以有孩子。至少在夏允川明白这些道理之前。
夏允川也从来没提过他的父母想要见路秋年,估计是看不上吧。大这么多岁,不够门当户对,怎么可能同意他们结婚呢。当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出租屋里很安静,没有夏允川,也没有现成的晚饭。路秋年坐在鞋凳上,打开了外卖软件,瞥见地上的药后又悻悻收起手机,拖着疲惫的身子挪进厨房自己随便做点吃的。
夏允川真的离家出走了。他们快二十四小时没有联系,生日礼物还藏在路秋年的包里。是一对定制的刻了名字的手镯,价格可能不到夏允川戴的机械表的十分之一,但对路秋年来说很奢侈。如果夏允川不想要,这对手镯就没有用处了。
路秋年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出神地盯着白色小狗头像。小狗好像总是无忧无虑地灿烂地笑着,没有烦恼没有忧伤,被欺负了很容易就能哄好,迅速不计前嫌。
这次路秋年不想哄了。他当初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夏允川心软,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教一个象牙塔里的小孩那么多残酷的现实道理,也没有更多的勇气去解救沦陷的自己。
如果夏允川还要回来,路秋年依旧会把话说开,如果他要离开,他也不会挽留。大不了重新租一间老破小,回到之前的独身生活。
多自由啊,随时可以去酒吧放松,随便跟谁上床,不喜欢就踹开,下一个更乖。没人干涉他几点回家,接触了什么人,不会乱吃飞醋把他的胳膊搓出红点,不会动不动就撒娇掉眼泪要他哄。
丢掉手机,路秋年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发呆。手机屏幕还亮着,棕色小狗晃了晃脑袋,底下出现一行灰字,“桂花小狗拍了拍你的钱包并塞了五百万”,不到两分钟又消失了。
和夏允川断开联系的第五天,屋子里彻底闻不到桂花味了。路秋年一觉躺到中午,下意识往旁边一滚,踢到软塌塌的狗狗抱枕后立刻醒了。他慢吞吞坐起来,拍拍狗脑袋,照例发了会儿呆。
门铃响起,路秋年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紧张地抹了把脸抓了把头发,迅速冲到门前。夏允川离家出走的时候没拿钥匙,说不定是他回来了。
碰到门把手时路秋年冷静下来,后退半步,把手缩了回去。是夏允川又怎么样,绝对不能心软,即便这几天想他想到要死了。
“哪位?”路秋年冷酷地问。
“你好,我是夏允川的妈妈,方便聊几句吗?”是意料之外的温柔的女声。
完了。路秋年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吓晕过去。不会是夏允川做了什么傻事,家长来找他算账了吧?
“请、请稍、稍等一下……”路秋年立刻怂了,胆战心惊争分夺秒地冲回卧室换衣服,草草漱口洗脸梳好头发,毕恭毕敬地打开门,摆上慌张但不失礼貌的微笑。
是如假包换的夏允川的亲妈,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简直如出一辙。
“阿……您、您好,请进……”阿姨叫不出口,路秋年干脆略去了称呼,紧张地把这位猜不出年龄的和蔼的女性Omega请进家门,“不好意思,平时没有客人,没准备多的拖鞋,这是小狗……是小川的。”
“是我不好意思,没提前联系你就擅自过来了,打扰你了。”戚淑燕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打量路秋年。
“没没没有没有不打扰不打扰哈哈……”路秋年惶恐地干笑着往客厅走,“您坐您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但是厨房只有隔夜的凉白开,好像不太好。“那个……您喝果汁吗?”路秋年尴尬地探出半个身子,晃了晃冰箱里最后一瓶橙汁,还没开封。
“可以的,谢谢。”戚淑燕笑得很温柔。
“有点冰,您慢点儿喝……”路秋年小心翼翼地端过来。瞥见凌乱的堆满零食包装袋和空啤酒罐的茶几,本就紧绷的神经更煎熬了,他慌乱地收拾垃圾,一边对戚淑燕干笑:“不好意思,最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