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贺可祁出太阳了(2 / 3)
示软的厉年身上带着偶尔的倔强,贺可祁很是稀罕,牵住了他,紧紧的。
于是早已等候在这儿的任玉玺看见他们第一眼就将手里的烟叼上了嘴,举起手中的拍立得给俩人照上一张。
他弹弹手中的照片儿,啧了一声‘真配啊。’
是真的配,这句话他们听过无数次,得知他们处对象的人总会送上一句,很相配。
不知是礼貌话或是真的相配,他们都接受,相配些,总是好的。
俩人为了今天的聚会,在家将长出来的头发又给剃了,不贴头皮,但也极短,将眉间的不易接近展露无疑。
在任玉玺的照片之上,俩人相隔些距离,贺可祁稍稍靠前,右脚微抬,为偏后的厉年带着路。厉年跟随着,但面上不显依赖,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就如任玉玺第一次见他时,抬起头来模糊的轻视,大概是送给这个操蛋的世界。
拍立得的色调增上了一层暖意,手指触上去涩涩的,却能温了指尖儿,贺可祁接过来也自然的弹了弹,随后揣进了口袋。
“咋想的,冷的不得了在外头吃饭?”
厉年看看手表,“而且才不到十点。”就吃午饭了?
任玉玺摆摆手,猛吸了一口烟,“我踏马刚下夜班儿,吃点儿好的补充补充。”
贺可祁坐了下来,将桌子上的巧克力全都搜罗到一处,点点桌子示意厉年享口福了。
小豹子给了他个wink,就开始一心二用的听着对面儿几个人吹牛逼。
今儿来的还有任玉玺的同事,加在一起也就五个人,坐在任玉玺家的后院儿,嚷出了五十个人的气势。
任玉玺长的是那种人畜无害的小狗儿样,看着不像三十出头,倒像大学生。那谁能想到这小狗儿说一句话都是带电报声的呢。
曾经坐诊的时候看到一个不常见的片子,出口就是国粹,把人家病人弄得皱着眉表示,以后不挂他的号了。
这不,他头上趴着针织帽,松松的挂着快要掉下来了,他还不老实的蹲在椅子上边抽烟,边晃着头叙事。
“诶卧槽,那你说,专门儿来找事儿的咱能罢了?我说把他儿子弄到警局里头,他可是吓着了,摆着手就说不找事儿了。”
“你能耐了?”付风动正在扎辫子,头发尽数拢到前胸处,他淡然的垂着眼皮儿,听到任玉玺的话偶尔勾勾唇,给予回应。
哪怕风吹动头发,也能优雅的在上方旋出一支舞,待他抬抬眼,风,就停了。
任玉玺听到付风动的接话,更热情了,从椅子上下来坐好,敲着桌子一字一语:“他脖子上那翡翠哪儿来的他自己都清楚,他儿子躺那病床上我们不救,就能说是畏罪自杀。风风,那可不我能耐了?”说罢几人笑作一团。
厉年在旁边儿一抬眼就能看到偷看付风动的任玉玺同事,听说是叫武琐蔚。但现在看来,他倒真的不像无所谓。
付风动偶尔抬眼也是对着几人说话,而面对武琐蔚时也是坦然的交谈。
厉年听贺可祁说过,付风动跟他的外表不同,他喜欢异性,但是能接受他的异性不多。
他飘出的忧愁也不是捕风捉影,厉年上次从他身上看到的伤感也不是偶然的。
付风动,是累的。
但他更乐意做自己,自由的,总是能消磨一些棱角。
在他又一次看向付风动时,付风动正在看他。厉年眨了一下眼睛,缓冲完毕,举起手中的酒杯,二人隔空碰了碰,一饮而尽。
将洒脱倒入其中,付风动饮的痛快。
他放下酒杯,敲了敲,为他量身定做的气息含在喉间,辗转,随而吐出,他开口之际,这世上的某些东西就碎了。
他说的轻松,“玉玺同事,武琐蔚帅哥?别看我了呗,我喜欢女的。”
气氛戛然而止,贺可祁听后也蹙眉,但立即展开。他揉揉眉心儿,伸手点了点任玉玺,任玉玺接收到迟钝的点点头。
“啊…那个,啊是。风风喜欢女的,武你不也喜欢美女吗,咱不都是?”他霸气的拍拍武琐蔚的肩,用力抓了几下,声音低下去,只有二人听得到,“抱歉了啊武,别放心上,咱都兄弟。”
武琐蔚这回倒又真像无所谓了,他摆摆手,拍了下桌子,一连贯的动作在明眼人看来就是在掩饰。
但他随意一笑,将尴尬击散,“我是看您好看,很有自己风格,独特,令人羡慕。”
付风动喜欢他的评价,举起酒杯,啤酒被他喝出来水果酒的味儿来,他舔舔唇角,莞尔一笑,“谢您。”
小插曲告一段落,五个人的午餐从十点吃到了下午一点,吃的东西倒不像午餐,一堆各样式的外卖跟零食,但任玉玺也吃了个肚歪。
吃饱后不等收拾他就上楼洗澡睡觉了,边上楼梯边吆喝:“我八点起,今晚还约了美女了,中间地震也别叫我啊。”
“吃肾宝不?”
贺可祁冷冷的来了一句,几个人笑开了,全然不顾任玉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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