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黏黏老公爱你(2 / 3)
他再次点点头,好,交。
“但不能叫我名字,女人的年龄跟名字不能透露。叫我美女就成。”
厉年马上接上她的话,“美女,我叫厉年。”
“诶,别说。我就叫你帅哥。帅哥儿,我记住你名字了。成,走吧。”
床上的大美女摆摆手,门口儿的小帅哥带着新朋友的祝福出了房间。
厉年来到病房外,恍如隔世。
他,交了新朋友。
新朋友的瞳孔中没有眼泪,夹挟着光,但带着水珠,一滴就碎。
新朋友,叫彭时九,女,六十九岁,信息就在床头的板子上写着。
厉年也,记得清楚。
新朋友,就是清洁阿姨口中的,儿子不孝顺的可怜老人。
厉年想,
世间不苦,苦的,是人。
他去厕所抽了根烟,出来后回到病房门口儿,给贺可祁拨了个电话。
随即被掐断,但不过几秒钟,贺可祁就到了他面前。挡着里头的环境,伸出大手捧住他的脸,虔诚的轻啄。
“厉老板,咱起驾?”
“承承呢?”
贺可祁侧身,厉年看到方骞承正在人家病床上睡得香,贺丘慕跟另一个人坐在旁边儿无言相对。
那个人,估计就是小骗子了,自个儿同父异母的,妹妹。
厉年稍微颔首,也算作打招呼。
他不是做事不考虑后果的少年,一些小事也无谓牢记心中。比如说,厉和风的亲女儿,与自己没啥关系。
他跟厉和风,就一血缘上的牵连。
他拍拍贺可祁的脸,贺可祁抓住他的手在上头写字儿,——我,送,你。
他摆摆手,示意贺可祁要送就快跟上。
在喧闹与死寂中奔走,厉年的情绪反反复复。他不记得一路上贺可祁都讲了些啥。
直到临近下车,在胡同口时,贺可祁汇报了第二次的今日计划。
“下午办了出院后,去跟丘慕的那个朋友家里一起吃饭,晚上就听你的在家住。”
“嗯。”他习惯性拍贺可祁的脸,痒痒的惹得贺可祁发笑。
“没刮胡子,还有油。”
厉年被逗笑,伸着食指去勾他平滑的面部,意思就是刮油。
贺可祁可被他埋汰住了,敲敲调皮小豹子的后脑勺,笑骂他小狗儿东西。
“小叔。”
他认真的语气使得贺可祁遵循严肃。
车内不流通的空气打成结,他稍微开了点儿窗,将头贴在玻璃上汲取氧气。
“今儿,交朋友了。就厉可延病房对面儿的。”
厉可延,他轻松的叫出这个名字,将过去的21年全都忽略,冰释消融。
贺可祁认真的回应他。坐正看着他的侧脸,还有耳尖上不正常的红,他在憋气。
贺可祁顺顺他的背,把人捞了过来,伸出舌头裹着耳朵抚慰。
“我妈抢救那时候,我也来晚了。刚下车,担架就被抬进去。签了字就往里送,我连她最后的呼吸都没抓住。就跟,病房里的人口中那个,不孝顺儿子,一样的名头。”
贺可祁全程无话,他知道,厉年不需要口头安慰,他需要的是倾听,以及本人倾诉过后,重新获得活着的意义。
“小叔,明天得给她送花儿。”
贺可祁揉揉他头顶的小穴,顺便提出跟他一起去。
“我在邀请你,跟我一起去。”
贺可祁捧起他的脸,将眼睛里的破碎感用短短几秒驱赶。睫毛的紧张在贺可祁的唇边,他闭着眼享受厉年的柔软。
但,柔软,不是软弱。
是糯糯的,不经意散发出的另一面,只对他保留的求保护欲。
“明天早上,在胡同口儿等你。衣服有?”
厉年离开他的怀抱,对着镜子搓搓脸,看到无异样,又捡回吊儿郎当的态度。勾着贺可祁的裤链,“有,店里有你的衬衫儿,还有裤衩儿。”
“行。明早给你拿裤子。”
再次拍拍贺可祁的脸,他就打开车门,径直离开了,留给贺可祁一个背影招手。
贺可祁不急着离开,他望着胡同口儿的烧饼店思考人生,一直回味厉年的眼神。
在路上看到的花店,使得厉年瞳孔放大。贺可祁想,除了给新朋友送,也想给厉年送。
他开车到了刚刚路上厉年看过的那家花店,挑选了百合。
这里没有豹子花,但有同种百合科植物,同等的道理,送给小豹子。
店员问他是否加手写卡片时,他真的放空,他在想要写多少个字,或是说写多少句子。
最后执笔,停顿在这儿。
“送女朋友吗?”
听了店员的提问,他礼貌的回笑,“是伴侣。”
“那就是女朋友。”
贺可祁抓紧手中的笔,落下一笔的同时回答了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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