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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琅被男人翻了过去,趴在床上。身下搁了一块儿被子,垫得床面坑坑洼洼的,有些硌人。他扭扭腰,手拽住被角试图把它扯出来。
薛琮从上方俯视,这个动作看上去就像是要逃离他的范围,透着消极的反抗意味。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红了,牙齿咬合在一起,脸庞的肌肉鼓起来,侧脸的线条凌厉而凄绝。
薛琮箍着宣琅的大腿把人一路拽下来,自己站在床尾,把人拉到面前。
肚子底下的被子掉在了地上,没有了不舒服的感觉,宣琅也不动了,把手垫在脸下,乖乖趴在床上。但被暴怒和无措填充满心脏的薛琮注意不到这点,喘着气带着一意孤行的绝望感连续不断地进行着手中的动作。
薛琮一把扯下宣琅的裤子,宣琅和他不同,运动量较少,白色的肌肤在黑暗中如此显眼,翘着丰满圆润的弧度,就像是橱窗柜里展示的某种精美雅致的奶白色糕点,咬一口下去满嘴甜腻的滑嫩口感,在舌尖上融化成温润的水。
润滑就搁在身边。他的手指戳进了宣琅的身体里,艰涩的入口被连续戳刺的指头开拓成湿润的沼泽地,按一下就有着丰富的无穷尽的清水顺着指尖冒出来。
薛琮贴近了宣琅,两个人合并在一起,形成颠簸的沼泽地,翻滚的水流,泥泞的烂泥。紫红捣弄着浅粉,将软烂的粉色翻出艳丽的红。
空调机发出微弱的气流工作声,有更大的动静掩盖了它。呼吸,震颤,胸膛起伏。低吼,呻吟,腰肢扭转。薛琮彻底地抛弃了理智,执着地,无望地,哀怨地,徒劳地用滚烫的体液灼烧宣琅的灵魂。
精神相碰之处每一根神经都炸开。迷失,新生,清醒,毁灭。各番感受轮流冲击,薛琮恨不能死在这一刻,让宣琅含着自己的东西,不分你我地永恒地沉睡下去。
宣琅的双腿垂在床沿,全身的最高点只有他的屁股。他的腰肢拱起来又被顶得塌下去,挤出两个小巧的腰窝,被薛琮摸出来了,两只手的指腹按在上面,画着圈按压,另外四指钳住了胯骨,使得身子底下的小口精准的处于自己性器的前方,每一次进入都打在最娇嫩的一点上。
宣琅被那两根指头按软了腰,本来就无力的四肢更是将支撑点全部交付在了薛琮手上。
白色的臀瓣儿被击出柔荡的月光,夜色将肤质磨得更加细腻,宣琅的手受不了地从脸下蹭出来,扒在床单上,胳膊将床铺蹭得皱皱巴巴。
他的腿在床垫旁颠得前后摇晃,时不时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翘起,又狠狠地落下,砸在床垫的边缘上,被反弹过来的后劲儿激起几个小小的余浪。
脚腕儿上的铃铛悬在腕骨的附近,磕碰在脚上,铃铛壁上,水滴溅起滴落的声音响个不停,又像大雨后叶片上滚落的水珠砸在石头上的小小脆响。
额前的头发被滚的乱糟糟,尖叫和喘息被揉进床铺里,未尽的话语埋藏进皮肉里,融作热浪交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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