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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平静地过,他们和其他相爱的小情侣没什么不同,都认为对方才是人群里最能捕捉自己视线的存在。偶尔的醋意和撒娇使得生活多了一丝乐趣。对着合适的人,偏执也是可爱。
薛琮最近闲下来,回家没事就刷宣琅手机,每一条消息都读过,连他浏览过的帖子也要找出来看一遍。宣琅本来联系人就不多,几天都不一定和人聊天,多数保留的都是一些学校里的通讯,但凡有学妹和学姐不知从哪里千方百计磨来了他的通讯号,发来大胆的短信,一概被薛琮删除了个干净,顺便附赠拒绝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宣琅向来不在意这些,手机里也没什么秘密,大大方方任他看,想删就删了。校园里都知道他和薛琮是一对儿,但总会有些自以为是的人来骚扰,没什么办法,只能避开,不在同一个脑回路上的人彼此间是无法交流的。
薛琮划动消息的手指停顿了,落在最新收件顶上的那一条。是个男性。他默念了一遍那个人的名字,将人暗暗记在心里,眼底沉积着厌恶。
“还有学长和学弟找你鉴赏新的曲目的......”薛琮见缝插针地和宣琅聊天,着重强调了“鉴赏”两字,表情却说着“就是想勾搭你”。
瞧瞧这短信编辑得多么心机,开头就亲亲密密地叫上“学长”/“学弟”了。想借机拉近距离感?呵,可笑。
宣琅刚休息下来,坐在琴前活动手腕儿,闻言熟练地回道:“没有别人,是你的。”
宣琅最近到了进修申请的时候,要做的事情很多,练琴不能断,在家里的时间基本上都被钢琴占据了。专心做一件事久了,大脑自动开始不断循环专注的事,整个思绪都被填满,事实上薛琮问了什么他都没过脑。
薛琮对他敷衍的态度不是很满意,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了残影。
宣琅又继续做自己的事了,薛琮找不到借口可以让他小小地发作一下,把聊天界面当作试图撬他墙角的可恶小屁孩儿的脸恶狠狠地戳了又戳。
毛都没长齐呢,啧。他颇为不屑地又删除一条,才略微感到舒坦了。薛琮把宣琅的手机丢到一边儿,拿出了自己的,打开相机对准了宣琅。
屏幕里宣琅穿着一件纯白,坐在钢琴前,铺着浅金色的日光,柔软的发丝垂在后颈耳侧,时不时扫过他耳后的那一颗黑色的小痣,为他不掺杂质的身体平添了几分艳色。
窗户上的薄纱依随着传过来的风摇摇荡荡,掀起一个角又飘飘柔柔地落下,像一片透明的娇嫩的刚脱去了壳的蝉翼,试探地舒展着身子。
薛琮的相机将这一片都纳入了镜头里。他刻意的布置像极了学校里的音乐教室。事实上他就是参照了他们当年的音乐教室布局的。少年,音乐,和一层薄纱,构成了最典型的朦胧的心动。正如所有文学作品里描述的那样,薛琮也是第一眼就爱上了那个少年。
想要吐出细白柔韧的细丝,裹住同样纯白的少年,将他牢牢地粘黏在自己织出的网上,挣扎不得,四肢都被紧紧缠绕,只能仰起头,暴露出可爱的喉结,脆弱哀戚地等待着他的处置。
或许少年会哭,晶莹的纯净的泪水顺着因为挣扎而憋得浅粉的脸颊一路流到下巴。他会充满怜惜地将人缠绕得更紧,一滴,一滴地将他可爱的泪水吃掉,在他惊慌的脸上留下潮湿火热的亲吻……
那天他闪身躲到了教室门口的墙后,一边听完了宣琅弹奏的一整首曲子,一边兴奋到浑身颤栗,嘴角将笑不笑,扭曲成了一个神经质的表情,血液涌上头顶,叫嚣着对教室里人的渴望和势在必得。
他从手机屏幕里看到了自己怪异的表情,突然给了自己一拳,毫不留情,一拳下去就是一块儿青紫,却又在宣琅走出教室的时候收敛了心底的情欲暗潮和同样强烈的反感自弃,面上不露一丝端倪,像一个完美地学长一样,温和有礼地向他搭话:“同学你好,请问这首叫什么名字,你弹得很好听。”
薛琮将镜头移到那截露出来的手腕儿上。它曾在床上颤栗着揪起床单的一角,曾覆在棕黑色的神奇的烟花束上不得方法地胡乱抚弄,也曾在空气中绷紧又伸直,试图触碰比飞舞的灵魂还要高的快乐。
那是一双一看就适合弹钢琴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薛琮熟悉舌尖舔上去指尖羞赧的瑟缩,从端点炸开一团草莓味的雾色,和现在因为长时间施力而挤压出来的颜色不太一样,但如出一辙的漂亮。
又吹来了一阵风,没有吹灭薛琮心头的火苗,反而报复性地窜得更高。那阵不讲道理的,毫无廉耻的风钻进了宣琅的衣摆,将宣琅宽松的短袖吹得鼓起膨胀,余出半身空荡,像极了巧妙运用的大片留白,将白色捕梦网的笼罩下仅有的柔韧腰肢衬托得更加惑人。
薛琮的视线立马抛弃了宣琅的手,仿佛失去了神志般迷恋地,爱慕地,渴求地般盯住了那截窄腰。
自古至今,人们仿佛都没有停下过对白色的追求。薛琮也没能逃脱这辨不明的宿命感。
他同时在宣琅的身上用他独到的,熟练的眼光觉察出了两种冲突性的,排他性的,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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