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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从前的样子。
我不知道方延恒和他谈了什么,总之结果是以后平日里我归方延恒操,周五晚上或者周六白天,陈绪会从省城赶回来,直到周日晚上他离开前,这段时间我归陈绪操。
而方延恒之所以会同意,原因着实令人啼笑皆非。
在他发给陈绪的那几十个视频和数不清的照片里,或许是我在他父亲办公室里为他口交的那段,或许是我被他抱在会议室桌子上干的那段,又或许是在他家书房地板上被后入的那段。在我们做爱的背景里,那些一闪而过的照片和资料中,有着方延恒父亲未被发现的把柄,足够他父亲在牢狱里再蹲个几十年。
方延恒的作茧自缚,让陈绪有了继续与我互相折磨的理由。
我的屁股被人按劳分配随意使用,而我自然无权投票。
至于陈绪,他还是那么死脑筋,即使闹到这种地步,仍然不肯放弃我。可不出我所料,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变得敏感易怒,哪怕我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面对他,也再也讨不了他的欢心。我的主动献媚是下贱,我的无动于衷是背叛。他会在我们交谈时下意识地恶语相向,在做爱的时候无法控制力度把我弄得浑身伤痕。
这些都是他囚禁我后留下的,再自然不过的后遗症。
曾经我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却被发现早就有了裂纹。当他第一次实施暴力后,接下来的很多次也没那么难了。毕竟,谁会珍惜已经坏掉的东西呢?
冷漠和暴力变成他的习惯,以前温柔的他,再也回不来了。
几个月前他新给我买了件衣服,我在外面吃饭时不小心溅上油点,于是下一次和他见面时衣服还挂在阳台,我随手套上件衣服就出门去接他。
他在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变了脸色,回到家时把我身上的和他买给我的衣服全都撕成碎布,拳头挥在我身上,手指掐在我的脖子上,我却感觉不到疼痛或窒息,只是冷眼旁观,觉得自己和他可笑又可怜。
方延恒铁青着脸赶到医院时,我正盯着点滴瓶,数着滴下来的液体,想象他们变成空气流进我血管,无数小气泡会充满我的心腔,也许会把我的心脏炸成一朵漂亮的烟花。
“啪——”
……
“洛洛,你醒了?”
“洛洛,痛不痛?”
“洛洛,要喝水吗?”
好吵。
让我再睡一会……
然而现实里的一声声呼唤把我从冗长的回忆中拉扯出来,我猛地睁开眼睛,病房里的光刺得我流出眼泪。
仿佛梦境映进现实,方延恒的确站在我床边。轻轻抬起手,连手上的针头位置似乎都和梦里的丝毫不差。再头痛欲裂中,我有些迟钝地思考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应该是又一次被陈绪弄进了医院。
见我给不出反应,方延恒只好坐回到原位。
“因为喜欢他,你就由着他这样对你吗?”他轻轻抚摸我脖子上的痕迹,眼眶发红。
而我的喉咙发干,心跳得很快,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惨叫。睁眼已经很是费力,我再分不出精力去回应,只好在心里默默作答。
——你们没什么两样,而和陈绪在一起,起码也许有一天能真的能够解脱。
我不愿再看方延恒痛心疾首的表情,于是闭上眼装作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椅子吱嘎的挪动声。
方延恒站起来后焦躁地在病房里踱步,在我快要对他的脚步声厌烦时,他凑到我的跟前,俯下身替我掖好被子,轻声说道:
“洛洛,交给我吧。”
“我不会让你再痛苦了。”
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在我额头刻下誓言的吻。
脚步声远去,我用被子狠狠擦拭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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