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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找来钱包,打开让程念看:“是我们阿妈起的。”80年代的老照片,斑驳泛黄,但依旧能看出上面的男人高鼻深目,明显的日耳曼人的特征,“我阿爸是德国人,他不懂藏文。”
“怪不得呢,混血啊。”梁铎释然。
“古一麒。”卢占星突然正经,“你们这村里,女人不多啊。”自从掏了钱,他就摆上谱了,盯上闷声不响的男人,不怎么客气地问,“一屋子男人就一女的,为什么呀?”
橘色的火光在脸上跳,像某种古老怪诞的舞蹈:“在藏区……有些地方……”越往下说,梁铎的声音越小,后头干脆听不清,“兄弟几个,娶的是同一个老婆……”因为穷,那些家庭必须紧紧凑在一起,日子才能过下去。
卢占星听完丝毫不惊讶,眯眼在屋里打转,干净,整洁,空荡荡,没个女人捯饬过的样。
话说得轻巧,似乎在好奇,又挺看不起:“你俩挺招女人喜欢的,就没想过成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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