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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上的时候周昂醒来之后床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周牧言上早自习去了,在他没有晚班的时候还是会规规矩矩的上早读。

周昂看着身边空了一块的地方愣了愣,随后慢腾腾的坐起来,准备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回学校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得多看看书,面对周牧言自己竟然还有说不出来话的时候。

有点丢人。

周昂拉开衣柜打算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他看到了自己高中时经常穿的那一件羽绒服,就是被周牧言缝的乱七八糟的那一件。

这件衣服被自己遗忘在衣柜里好久了。

他盯着这件衣服抿了抿唇,随后拿起来翻看着。

周昂意外的发现这件衣服内侧里那个字母Y,他愣住了,随后又皱着眉仔细看了看。

在他临离开家时,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这件衣服带去学校。

中午的时候周牧言和陆嘉炀一块在食堂吃饭。

陆嘉炀看着周牧言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没忍住嘴欠地问他,“你和你哥和好了?”

“我什么时候和他闹掰过?”周牧言勾了下眉。

“他之前都那样…呃…还是你比较心胸宽阔。”陆嘉炀的话说到一半自知有些欠妥所以转了个弯。

周牧言笑了笑没说话 。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忽然觉得我还可以去参加个艺考。”

“为啥?你能考哪一项啊?”陆嘉炀嘲笑他,“就你画的那些个火柴人估计连统考分数都过不去。”

“考表演啊。”周牧言的声音有些轻又有些随意。

“别逗了,你又没学过。”陆嘉炀翻了个白眼。

周牧言垂下眼睛微微笑了笑,“我就是开个玩笑。”

“哎,对了,昨天温舒尔问了我一个问题。”陆嘉炀吃了个半饱后开口,“我感觉这个问题怪怪的。”

“什么?”

“她突然问我,舍和得,爱与恨,是因果关系吗。”陆嘉炀皱着眉,“这啥意思啊?我怎么没明白。”

周牧言想了想,“你伤害她了啊?所以她要和你分手?”

“滚一边去,我哪可能会伤害她,我认真问你问题呢。”

“这样的话。”周牧言眨眨眼,“那我觉得爱和恨…是并存的。”

“啊???”

周牧言低下头隐藏了自己眼里的情绪,轻声笑了笑,“也许…恨也是种爱的表达方式,它们互不妨碍。”

他现在的知识储备实在是太过于浅薄,无法说出什么更加深刻的话。

爱和恨之间的情感距离实在是太过于微小了,微小到他偶尔也会产生错觉。

如果真的要说是因果关系的话倒是显得有几分牵强和狭隘了。

陆嘉炀:“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周牧言看了他一眼,“简单点就是说我在对牛弹琴。”

陆嘉炀:…

“我觉得你越来越神神叨叨了。”

周牧言:“…我觉得你有病。”

下午上自习的时候,周牧言看了看时间,心里估摸着周昂大概已经到学校了吧。

他一手支着头,一手在草稿纸上验算着题,昨天做了几种类型题,周昂又讲的那么仔细,所以今天在做题的时候多了几分得心应手。

周牧言啧了一声,怪不得周昂能够一直考到第一,那些交给自己的学习经验和方法确实有点用。

十二月中下旬的时候,省体考便开始了,往年都在下学期的三月份左右,只不过今年倒是提前了几个月,因为农历新年过的晚,为的就是能够多出时间让体育生来准备其他校考。

考试那天,周牧言破天荒的收到了来自周昂的消息。

“考试加油。”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这也让周牧言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

体考完之后大概二十多天左右之后才会出成绩。

他回到学校上了几天课后,一月份开始之后一些院校边开始陆陆续续地发布校考时间。

周牧言仔细查了查一些学校的校考时间,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在一月中旬的时候他买了去周昂城市的车票。

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只有傍晚的车次。

虽然他口头上说的是去参加校考,可实际上,他那心里的小算盘藏的好好的谁都不知道。

周牧言下车之后忽然有些恍惚,就是在这里,他似乎第一次拥抱了周昂。

他凭着导航以及自己曾经的印象准确的摸到了周昂学校正门口。

九点多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雪。

雪下的不大,一落到地上就化成了雪,不少人看见下雪了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周牧言的记性还算好,在这么大的校园里还算能够找到周昂的宿舍。

毕竟曾经住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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