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全国学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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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又传出陈文犯错被辞的消息。其实，a大的内部教职工都知道是陈文主动辞职。至于那消息，是a大校长怕陈文出去其地方东山再起，成为老东家的强敌而放出来的。

外面不容，里面再踩上一脚，陈文那时真是惨透了。

蒋刻导师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性格公正严明。自那之后凡是遇到评委主席主持的活动，一律不参加，为了礼数，让学生代替出席。

这次的会议就是全国学者再次评选。

蒋刻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蒋教授从未告诉过他这些事，怪不得那人明明有才华，却从未见傍上有名。想不到，竟然是因为这么荒唐的一件事。

但蒋刻心里还是有个疑问。虽他和那人并不算交好，但他着实能知晓几分那人的性子，按照那样孤高的性子，为什么还会再来这个对他来说是个耻辱的地方呢？

舆论是懦弱的暴君。

蒋刻从来都知道这个道理。虽然他对人向来温和，好似没有脾气，但不代表他不知人情世故以及人心险恶。

想着那样瘦小的人，独自面对和承受那无法战胜的愚昧暴君的场景，他胸口就莫名蕴了一团阴糟。

下意识往那人的方向看过去。却见那人进来一会儿，仍然站着，没有坐下。

“因为陈文坚持他没错，”老教授见他看向那人，主动为他解答疑惑，“自那事之后，他虽未翻案，但一直坚持自己没错，奖评委就当他眼中钉，每次都假意失误，不给他准备桌椅，他也不管不顾，沉默反抗，”，老教授再次叹息，“唉，是个可怜人啊”。

是啊，那时的陈文才几岁呢，私下做了功课蒋刻已经知道，陈文教授那时该是二十九岁，正是青春年华，天赋凛然众人，意气风发之时。

一朝摔落神坛，掉进肮脏邪恶的泥里。那时他该有多绝望呢？要有多可怜都不为过啊。

这样坚持的，是为了什么呢？

岌岌可危惹人怜惜的小猫忽然无比强大起来，蒋刻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小猫一点都不可怜，他为了自己心中坚持，强大而清醒，坚守阵地，绝不屈服世俗观念。

他哪里可怜，分明是骄傲到了极点。所以才会不屑开口，沉默反抗。他孤高到了极点，根本不屑与非他族类之辈为伍。

向来冷静自持的蒋刻，忽悠心底油然而生一段自愧不如。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会劝劝老师的，”。

嘴里感谢老教授的告知，眼却在那人身上。这是典型的心口不一。

陈文眉头深深皱着，不过不是因为心情恶劣，只是习惯。他已经习惯皱眉，眉间三道大川巍峨耸立。沟壑之间是强硬的严静和坚持。

比平日更加严厉的人，脸上那几条深深的皱纹因着这严厉更加明显非常。却不显苍老，在蒋刻眼里，每一道皱纹都是年月碾碎了之后细细揉作的。

老教授正在哀哀感叹，在他边上坐着的青年却忽然站起来。

老教授不禁疑惑的看过去。

“教授，”。

严厉骤然被这柔和的男声打破。陈文面上有了惊愕，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听见这声音。他侧过脸，因为来人站的过近，他要仰着头才能看清站在他身侧的人的脸。

看着那人因仰着而更显瘦小的小脸，圆溜溜的眼睛惊讶望着自己，蒋刻突然心里一动。不知为何，指尖泛痒，似要摸些什么才好。

“教授，不如，您跟我坐吧，”，来时的主意临场脱逃，蒋刻脱口而出这突然冒出脑际的话。

那圆溜溜的眼睛更圆更大，像去年出外交流时，所见的法国王妃珍贵的黑色宝石。

小小的脸跟那高傲的王妃一样的仰得高高的，不过王妃是为了藐视众生，以示高贵。而这人仰得高高的，是为了看他。

是为了他仰的。

陈文迟疑了一会儿，虽然没有弄懂是什么情况，但还是舍不得拒绝，他慢吞吞点了头。

周围那些本来偷偷看着陈文窃窃私语的人，见a大傍上有名的蒋刻走过来，已经有些惊诧，陈文人缘有这么好？再看没两句话功夫，两人就一起走了。且那样子，好像是蒋刻特意过来把人领走的，更是瞪直了眼。

毕竟是个全国奖项，不管里面怎样，外面的派头还是要有的。

椅子很大，蒋刻身材不错，陈文跟蒋刻比起来简直小到可怜，更不占地方，两人一起坐绰绰有余。

脱口而出之后，冷静下来，蒋刻才意识到自己过于主张，没有照顾那人意见。按那人孤高的性子，或许并不想离人过近。但他心口却违背自我的主格，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地方，暗暗为那小猫刚才乖乖听他话跟他走而愉悦。

或许他是真的为陈文好，也或许他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情感，而下意识要避开呢。

所以在引着陈文坐下之后，他并没有依照自己刚才的提议，而是走到陈文发椅子后面站着。

宝座上的是法国王妃。宝座后面是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