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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有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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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在陈星燃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只想到了一个字。

逃。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教室扩散。

陈星燃放下笔,沉着的眼眸轻轻抬向窗外。

六月的天,在南方已经变得有些黏热,窗外隐约的蝉鸣忽高忽低,似乎在昭示着酷暑的将来。

收回视线,将试卷压平。

良久,他唇角才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考生兴奋又聒噪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又将陈星燃倾身掩盖,耳边只剩下嘤嘤嗡嗡的响。

脱去校服的高三学生比平日精神许多,陈星燃在他们兴奋洋溢的表情里,读出了青春的朝气。

如果没有那两兄弟,或许他也会那样笑吧。

还未走出校门,陈星燃便远远看到两道修长高挑的身影立在校外。

他呼吸放轻,不自觉的攥紧手中的考试袋,热风吹拂过他额间的碎发,却带着丝丝凉意。过了良久,他才低下头,跟随着密麻的人流,走向与之相反的路。

那夜晚上床上两人羞辱践踏的画面如同针刺一般刺入他的脑海神经,那是陈星燃这一辈子都不想记起的夜晚。

如同牲畜奴隶,他跪求着吃男人的精液,恳求着他们的操弄,没有选择,亦没有尊严。他的意识如同浮萍在欲望的海潮里沉浮。而决定他痛楚和快乐的人,不过是这场游戏中的旁观者和主导者,能在心口留下一道血淋淋伤口的,只有他自己。

曾经不管在多次的羞辱,陈星燃都依然保持着清醒又主观的意识,挣扎多刻只不过是妥协和纵容。

妥协和纵容,终归是自己懦弱的灵魂,一个选择罢了。

然而当欲望被放大,意识被锁上一道沉重繁杂的枷锁,他只能悲哀的被人牵引,那种没有自主意识的恐惧感,让他再也不想面对。

所以,他只能离开。

回到家中,陈星燃手机已经多了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连串的消息。

[人呢?]

[陈星燃,接电话]

[学长,我跟哥定了餐厅,你在哪儿?]

陈星燃眼睫动了动,关了手机。

他现在是多么的庆幸,那两兄弟这么久从来没来过他家,否则他毫不怀疑过不了多久那两个人就会冲到他家里来。

后来的几天,陈星燃回了老家。

一个距离S市很远很远的乡镇。

等待成绩的过程,陈星燃并没有如其他同学一样,肆意放纵或焦虑不安,他很平静,比任何时候都要放松平静。

很快,他便已经在镇上呆了两周。

从外面散步回来,陈星燃推开老旧的门。

母亲嘴角的笑容未敛,似乎在接电话,见他进来,立马说道:“小燃啊,过来接电话,好像是你同学。”

陈星燃心里咯噔一下,拿过手机,等看清屏幕上亮着的三个大字,神经不自觉的绷紧一瞬。

“学长!”

那隐约的清朗音色从听筒传来,比往常都要兴奋大声:“学长!你在哪儿!怎么不接我和哥的电话!操,你知道我和哥多想你吗?你在哪儿,我们现在立马去找你。”

是又想着什么方法想折磨他了吧。

陈星燃心脏一抽一抽的,像是喘不过气一样,他走到房间,站在低矮的窗前,声音很低:“你别找我了,我不在S市。”

那边似乎是安静了一瞬,过了两秒,陈星燃就听见一道不耐又低磁的嗓音传来。

是晏牧星。

“长脾气了?还是没被操够?”

陈星燃捏紧手机。

晏牧野从他哥手里夺过手机,长腿搭在冰冷的茶几上,背靠着沙发,精致深邃的五官被灯光照的有些耀眼,说:“学长什么时候回来,我跟哥这两天没事去S大看了看,我们还打算在附近租间公寓,学长你就在那儿住吧,我跟哥还可以随时过去找你,做什么事也方便……”

他说着说着,突然道:“学长你会去S大吧。”

这两周因为和陈星燃失去了联系,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他没考好,心情低落,所以才不接他们的电话,毕竟三好学生把成绩和考试看得比命还重要。

晏牧野想到这,又说:“没关系,如果不想去S大,理工大也可以。”

晏牧星看着他弟一副吊儿郎当自言自语的样子,有些嫌弃,踹了一下他的大腿,说:“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学长,我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完,又说:“别看他这么凶,这两天因为不见你没少对老子发脾气,操。”

晏牧星眉筋一跳,脸色颇有些难看。

操!

晏牧野,你个煞笔。

陈星燃静静地听着,乡镇的天很蓝,晴空万里,没有大城市喧嚣聒噪,这里贫瘠的只剩下蝉儿的鸣叫。

过了良久,他才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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