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 / 2）

妈说清楚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分开吗？”

“你很自私。”程湛别过眼睛不去看那骇人的眼神，屏气敛息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我问过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你都说没有，可是你就快结婚了。”

锥心刺骨的寒意渗入神经末梢，蔓延四肢百骸的骇人眼神使他喘不上气，那压迫感让他憋屈委屈，眼泪成诗。

“妈的，谁告诉你的？”郜衍力气之大把程湛掐了个疼，阴鸷道：“湛湛，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他妈那么爱你！”

爱吗？程湛现在觉得这字很可笑，爱他还会和人结婚么，难不成是骗婚么？

难道他就不爱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都快窒息了，被抹掉的慌张和苦楚无人能知。

程湛挣扎无果，自暴自弃哭出了声，那一刻他觉得命都快交上了一半，“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我不做小三，我也有我的底线！”

“程湛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结婚又和你没关系，反正我的心我的人都在你这边，你还要闹什么？”郜衍烦透了这哭声，额头青筋暴起，手腕上亦是，他试图安抚着，“乖，听话，不过结个婚而已。”

“郜衍，我没闹，你要结婚，你订婚了就不该来招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小三？小情人儿？”程湛唇咬破了，鲜红色的血液甘之如饴似的，他到底是有多作践自己啊。

郜衍抬起手就想挥下去，回想着十几年前程湛说过讨厌家暴的人，手才没挥到脸上。他害怕程湛再一次离开自己，想用卖惨来挽回：“湛湛我错了，我的公司不是才上市么？她爸说过会帮我，一年后我就会和她离婚，我这辈子只要你。”

“行了，我真的累了。十年前你说这话我信，现在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你要结婚了，我程湛不做小三。”程湛舔了舔嘴角，祈求道：“放过我好吗？”

郜衍不想在听见什么狗屁话，直接堵上了那张嫌烦的嘴，果然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唇舌交缠额外色情，他似乎要吞噬了身下哭泣的人，裤子三角区域起了反应。

“老婆，我不允许分开，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我名利都要，我同时也要你。男人有点野心不好吗？我又不是不离婚，你何必那么在意？嗯？”

郜衍吻着程湛的额角笑了笑，烟嗓吐在程湛耳边，程湛不做声，眼泪哭干了，心也累了。

脆弱的心脏差点骤停，那一霎那倦意涌上心头，整颗心做不到隔岸观火，梦境万千高楼铺满了红色玫瑰。

十年炎凉，他伫立在玫瑰园中，那些芬芳香味扑鼻，本该是心尖上的人儿却要被迫放下。

那一天谁也没有退让，胸膛上的伤口早化作了尘土，也忘了那日情景是雨天还是晴天。

分手向来是一个人说的算，程湛一出院就喊了师傅换了锁，将有关郜衍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邮寄了过去郜衍家里。

郜衍那天后很勤奋天天送午饭，下班接他回家。

他不吃便把午饭给了任盈盈，自己点了外卖。他加班熬夜不想和郜衍碰面，深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爆发。

人活着好累啊，他除了两位孩子似乎也没什么好挂念的，等孩子再大点他……自缢的念头忽过，他察觉不对就找了魏慧，加重了药量。

他收到了一张古风喜帖，新郎郜衍和新娘莫潍。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见证他们的婚礼了，他不能昧着良心祝福，他只需要看一眼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晚间下班，程湛见到了熟悉的SUV自主绕过，车主下车抓着他的手肘，“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半个月了我他妈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

“放手，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程湛深呼吸渐渐沉着气道：“我们断了，郜衍。你的婚礼我会参加，我没能和你结婚，但看你结婚的样子应该还不错。”

“我没有给你喜帖……谁那么大的胆子给你的？”

“你未婚妻。郜衍，莫潍很喜欢你，不要辜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