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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从酒店开出来已经半小时了。
宋佳宁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建筑和清一色的店面,油然而生的有种这半小时里就开了十几米的错觉。
下午四点的天已经有了变黑的趋势,她出来的晚了些,晚到只看到天边边儿上的一丁点的余霞,且转眼间就消散了。
车里有股过于厚重的空气清新剂的香味,那味道跟司机身上的香水味撞到了一起,让她犯着头晕目眩的恶心。
她试着开了点窗,索性用马路上的汽油味儿来麻痹自己。
就在临近闭馆的前的一小时,宋佳宁到了展馆。
她下车后的第一眼,就被那幅巨型的油布海报占满。那是覃青的画,被打印成了海报支在了画展门前。
就在那海报最显眼的位置,印着他这次展览的主题Shadow。
整幅海报的主体是一幅以深蓝色为基调的油画,画的中心是个女人,那是一个既模糊又渺小的背影,她的影子像是水流般的倾泻到了地上,又暗又长。
宋佳宁看着这被油印出来的画面出神,那种懵懵懂懂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在她心头上蒙上了一层窗户纸,让她看不清看不楚,辨别不明。
她忽然觉得周围冷了些,说是阴森又有些夸张,可就是能让人感觉到种由内而外的凉意。
认识她之前,覃青从来不画女人。
他展出来的大多是无边无际的风景,是用颜料堆砌出来的奇异的景色。偶尔几张的人像也都是些赤裸着半身的男人,带着种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
所以她才敢跟朋友们打趣,赌他是个男同。
宋佳宁不再看了,天色已经黑的彻底,她从门口买了张票,进了展馆。·
她进了展馆才知,支在外面的海报印得有多么的劣质。打印机的颜色根本及不上原画的十分之一。
那深蓝的颜色浓郁得几乎要滴到了地上,宋佳宁不敢靠的太近,这画里似乎禁锢着一个灵魂,它被生生的困在了那一方画布里,张牙舞爪的想要冲破它逃逸。
她错怪了那感觉是阴冷,根本不是,是无声的压抑。
她眼神匆匆掠过,覃青在画前的不远处站着,被好几人围着。那几人中不乏是对他有兴趣的金主,是能画大价钱砸在他画上的主顾。
在覃青年轻点时,他的志向是当个被人称作清高的画家,这词在他这不是冷嘲热讽的贬义,反而是妒忌他的褒义。
可他一路走来,却不得已的背上了商业的担子,名气越大,越是身不由己。
宋佳宁可怜他,与其说他是个画家,不如说他是个商人。
等人都散去时已经过了六点,偌大的场馆里瞬间静了下来,没那些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喜欢吗?覃青走过来,坐到了宋佳宁身边。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了一整天的话,来维护这个生意场。
宋佳宁笑了笑,她站起了身,背对着那些画,她的语速很快,跟她想离开这的心思一样的快:我懂什么,我又看不懂。
看不懂也分得清好坏,喜不喜欢都不知道了?覃青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他把宋佳宁抱过来,他直起身时正好能埋到她胸前。
他并非是真想要个答案,这展子里的每幅画,画得都是她。而他就像是她的影子,跟在她的身后,有时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
覃青闭上眼,他隔着衣服吻了下宋佳宁。她太瘦了,连抱都似乎有些抱不紧。
宋佳宁沉默。
她抬眼看到了对面的方向,她看着那些画,无一例外的都是女人的背影。有些画里,那女人似乎再偏过来一点,就能看到她的模样,可她就是恰到好处的避开了,谜一样的画面。
卖出去了吗?她冷不丁的问道,尽管这画的买卖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可她就是想知道。
差不多吧,除了几张想放在家里的,舍不得卖。覃青的情绪不高,他眼前宋佳宁露出来的皮肤白得发亮,跟他画里的颜色完全是强有力的反差。
他一伸手,把宋佳宁抱到了他腿上,他抓着她的屁股,只想在这上了她,在这都是她的地方。
有监控,等会该有人来了。宋佳宁咬着他的嘴唇,她虽说着,可没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她的裙子被拉到了能轻易露出阴阜的程度,那裙摆下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覃青一愣,他可以毫无阻拦的看到她的小穴,不光是看,他还可以毫无阻拦的摸她,玩她,操她。
怎么没穿?他对着那拍了一下,一声带着水声的脆响。
怕这时候脱了麻烦。宋佳宁眼里亮亮的,她像是来时就抱着图谋不轨的心思,这心思跟覃青不谋而合,好比天生一对。
她两腿跪在这展馆中央的长凳上,她搂着他的脖子,低头看着他,挑衅道:不怕被人撞到?
覃青摁着她的腰,勃起的性器在空气里暴露着,他压着她,把鸡巴一点一点的塞进了她的小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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