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六(3 / 3)
里面墙壁上贴着吸音海绵,有电脑麦克风音响什么的设备,还有电钢琴吉他等等这种乐器。
可能是因为有吸音海绵,并且谭谅很注意音量,不想打扰邻居,我每天几乎只能听到他的人声,却没怎么听过这些乐器的声音。
谭谅把电钢琴的音量调到最低,唱了几个和弦和音阶开了开嗓,接着我无比熟悉的歌声传来。
隔着墙听和在墙这边听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就像在电视里看转播和在演唱会现场听是不一样的,他的歌声很温柔,很清澈,不掺任何杂质。他的声音仿佛自带混响,不需要多么繁复的编曲和伴奏来修饰,最丰富却最简单的钢琴,就是最完美的伴奏。
我没学过声乐,但是小时候学钢琴,一直到六年级考完业余十级,上了初中课业忙起来,才不怎么练琴了。但是将近十年的学琴路让我隐隐感觉到,谭谅的音乐水平绝不只是一个小小音乐老师的水平。
且不说他的歌声,从他的钢琴水平来看,谭谅的音乐素养绝对高于这个小山城里的任何一位音乐老师。
我干脆放下书,专注地听谭谅唱歌。
我余光不经意瞟到了付远书,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放下了专业书,翘起二郎腿,两手交叠放在身前,后背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凝视着谭谅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付远书平日里都是笑着的,看起来非常彬彬有礼,让人感觉到他的可靠与温和。但是他平日里的笑跟现在的笑是不一样的。
我能感觉到,现在的付远书,才是在真的笑。
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付远书看着谭谅的眼神,非常的…缱绻。
而且谭谅对付远书亲昵的称呼,和两个人住一间的卧室,让我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想。
因为我电话里把小姨夫来闹事的事说了,我父母今天提前回来了,八点半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到巷子口了,让我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我收拾好书包,付远书还打着手电帮我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我家门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标记,楼下几层有没有奇怪的人蹲守。
我父母上了楼,接上我,进了屋,在付远书提醒后先在屋子里检查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样,跟站在门口的付远书和谭谅道了谢,让他们回去休息吧,今晚麻烦他们了。
但付远书和谭谅却没离开,付远书甚至还道了个歉。
我们一家都有些愣住,付远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想我们有义务告知您一些关于我们的事实,能借一步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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