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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的话逗笑,只是抱着他小小的身体我的眼睛却蒙上一层水雾喉咙也有些发干,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我们紧紧拥抱了好一会儿最后我哄着他躺下入睡直到他彻底熟睡后我才轻手轻脚走出他的房间。
我多么幸运能遇到这样温暖的小孩。
其实路缘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领养的小孩,我倒也不是闲出屁来想着去领养一个小孩,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当初做出离开林深的决定后我就立刻从那家咖啡店辞职并且简单收拾了我所有值钱的行李连夜离开了那个城市。
一路向南,最后我选了个繁华的城市落脚。
我贷了点款再加上这些年存下来的所有钱租了个店铺开了个甜品店,为了省钱我也没再找房子直接住在店里的杂货间。
那两年挺苦的,但还好,我还是坚持下来了,毕竟当时每当快要撑不下去时我就想想林深。
我在脑内幻想着我们某一天重逢的场景,我想让自己在与他重逢时不至于看起来那么落魄,我想在他面前稍微看起来过得好一点,这样我才可以神色自然的忽视他让他明白我其实早就忘掉一切也早就忘掉了他,我早就不那么自卑我可以坦然的面对他。
说白了我就是想以后能在他面前装个逼能趾高气扬的给他甩脸子不搭理他。
现在想来这个想法挺搞笑的,但当时这确实就是支撑着我拼命挣钱的动力。
在生意稍微好些我便换了个店面并且雇了几个店员,路缘的母亲是其中一名店员,在询问我得到我的允许后她有时候会带着孩子也就是路缘过来。
那时候我就很喜欢路缘,有时候店里没多少客人的时候我会坐在他的身旁逗他似的和他闲聊,虽然聊的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话题但我还是常常在心里暗暗惊叹于他的聪慧。
除了聪慧路缘给我的另一印象就是乖巧,或者也不能说是乖巧,反正他过于安静懂事缺少他这个年纪本应有的活泼,对此我一直有些担忧,因为小孩子过于懂事不是什么好事。
在本应该无所顾忌的年纪异常懂事其实从侧面说明了这个小孩的生活环境并不是很好,或者说他需要顾虑的东西比一般小孩要多。
倒不是我阴谋论,实在是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别的大人看到我总是说我有多么懂事多么体贴多么安静,对此我只想说要是你家有个赌鬼母亲稍有事端就对你一顿打骂你也会很懂事很体贴很会察言观色的。
没有谁愿意那么懂事,尤其是小孩子,都是被逼的。
事实证明我的担忧并不是毫无道理,当我坐在警察局里签着一项又一项文件时我只觉得一片混乱。
简单来说就是路缘的母亲因为承受不住生活的重压自杀了临死前留下的遗书里拜托我帮她抚养路缘。
咋说呢,我觉得她挺不负责任,她咋就能确定我是个好人以后就一定会抚养路缘或是对路缘好呢?就凭每次路缘来店里我对路缘很好吗?
但无论怎样,她去世已是事实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但我对于是否领养路缘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养小孩是一种责任而我不确定是否能够承担这样的责任。
蹲在路缘面前,我犹豫着开口:“你以后想和我一起生活吗?”
路缘闻言一脸平静的开口但他有些颤抖的音调暴露了他掩藏的情绪:
“你决定就好。”
所以说大人都是造孽的生物呢,有些小孩总是承受他不该承受的东西,明明他的心灵还那么幼小却被硬生生的撕裂从此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伴随他的一生不可消除。
我最终还是决定领养路缘,我受不了他忍着泪水眼睛通红的看着我的样子。
那时候路缘还不姓路,在领养了他后我俩一顿磨合最后以他某天开口叫我“爸爸”作为我俩父子关系良好的开端,在他的提议下他改名跟了我的姓,我们就这样成为了父子。
路缘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在领养他后我从未后悔并且无数次庆幸自己当时做出了领养他的决定。
怕路缘心理产生问题我总是旁敲侧击的引导他到后来他也终于染上了同龄人应有的活泼,我很自豪,我很高兴我能让他过得舒服,我努力的当一个好爸爸。
但好爸爸有时候也会变成疯爸爸。
当看着站在林深身边的路缘我只觉得一股气堵在我的胸膛憋得我有些气短,我不明白我只是晚来接路缘一会儿为啥他就能和林深认识,我也不懂为什么林深会瞧着我笑得一脸温柔。
真是的
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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