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我被老攻囚得痛不欲生(1 / 3)
从京城到边郊的距离说远也不远,可再怎么说也有二十几分钟的距离,却生生被颜晨焕挤到了十分钟不到。
颜晨焕匆匆地赶到郊区房屋,气喘吁吁之下,弯下腰来身子根本起不来,甚至有着轻微的眼花缭乱。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明明知道里面会是什么,却还是义无反顾,抛下自己的尊严来满足许西洛的恶癖。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被许西洛击碎的傲骨只是一场笑话,而更可笑的,是他现在仍然站在这里,只为奔赴一场被威胁的,注定撕逼的战场。
他的确放不下许西洛。
即使许西洛在整他,即使许西洛想要他家破人亡,即使许西洛连他都不想放过…
可在一切狠话呼之欲出的时候,最后,还是抵不住那一张血腥的照片,抵不住这么多年相伴的情谊。
“许西洛,我现在到了。”
好不容易接通电话,颜晨焕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许西洛暂时还活着。
那边的许西洛声线暗哑,过了许久才道了一句,“门没关,进来吧。”
颜晨焕随手一推,门果然没关。
他轻轻关上门,外屋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物非人亦非,曾经相濡以沫共患难的一切,倒成了讥讽如今强有力的存在。
真是无比可笑。
还未找到许西洛,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这味道似曾相识,又刻骨铭心。
浴室里的水流声哗哗地落下,颜晨焕闻声走近,便看见许西洛背对着他,割得体无完肤的手腕正在清水下清洗。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冷白色的皮肤与刺目的血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鲜血与清水相融,逐渐化成粉红色冲入池底,不见踪影。
许西洛抬起眼眸,那一双眼眸晖暗无光,眼底黑眼圈极重,在他本来就沉重阴郁的面目上添了几分戾气深重之感。
颜晨焕透过镜子冷冷地与他对视,彼此相视之下,此时无声胜有声,只差一个导火索,就能将整个还算和谐的场面彻底撕得粉碎。
“你过来,是想跟我谈分手的吗?”许西洛哑着嗓子问。
颜晨焕憔悴冷漠的脸映在镜子上,当真是前所未有,惹人怜惜。
“分手倒还不至于,但短时间内我不想看见你,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倒也没什么,”颜晨焕有些苦涩,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许西洛,“只是突然发现,我似乎并不了解你,你也早已不是当年怒发冲冠,却只对我憨憨傻笑求安慰的大作精了。”
许西洛转身走到颜晨焕面前。
他手腕的伤口仍旧狰狞,偶尔滴落几滴浅粉色的水液,顺流而下,直达地板。
“我把你的一切都还给你,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颜晨焕听后是真的笑了,他是实在不明白许西洛怎么会这么自信,自信他伤害欺骗了自己,自己还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地原谅他,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想回到从前的生活,不存在任何芥蒂。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说过了,我可以不和你分手,但我不想原谅你。”颜晨焕当着许西洛的面抽起了烟,抬眸间眼尾轻挑,有着许西洛熟悉的桀骜与不羁。
“许西洛,我是稀罕你,但你也别把我当傻子。”
许西洛一把嵌住颜晨焕的胳膊,又被颜晨焕狠狠甩开。
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也照亮了许西洛狰狞的面目。
接着便是震耳雷鸣,烈阳之后乌云蔽日,大雨倾盆。
颜晨焕头也不回地离开,后面的许西洛没有动静。
颜晨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终于找到了门把手,用力一拧,却怎么也开不了门。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颤了颤,荒凉之感瞬间渗透全身,他血液倒流直达头顶,身体犹如一半寒冬一半酷暑,在极端的条件下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随后,那边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烤链的响动慢慢朝他逼近。
外面是电闪雷鸣,里面亦是风雪交加。
颜晨焕不信邪地一次又一次地拧动把手,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崩溃,可是大门始终保持不变,没有丝毫松动的趋势。
脚步声最终在他一米不到处停下,更为深重的阴影面照在他的身上,手链的响动近在咫尺。
颜晨焕将自己从不可置信的深渊中捞了出来,逼迫自己相信现在的处境。
他将左手慢慢伸进了口袋。
手机关机键的五下可以报警,这是他唯一可以与外界求救的方式。
可惜事与愿违,在手还没有进去之际,身后的许西洛就狠狠地将他压在了门前,冰冷的手窜进了口袋,一把将兜里的手机夺了去。
“想报警?”
许西洛哼笑一声,将手机摔落在地,用脚用力一踩,本来就有点破碎的手机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