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产物】秦淮 ver(2 / 4)
,也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自己都不清醒了,还记着要护着他呢。
顾晚自从成了他的"小顾妈妈",大部分时候就围着他转,为了让他看上去像个正常小孩,在他看得到看不到的地方都可谓是费劲了心思。只唯独那一次,在他从公司回来,恰遇上顾晚收拾好行李要与他告别,在此之前,他都没想过会有和顾晚分离的一天。虽然顾晚没有他当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决绝,到现在也没再提出过离开,他心里却在害怕,总想有个法子能将顾晚长久留下。
黑暗里看不清什么,只能闻听身边人清浅的呼吸。秦淮还是不喜欢这样沉默压抑、虚无混沌的感觉,又被酒劲燥得心慌,不住想象公司许诺的音综、新专,甚至巡演,心里兴奋得睡不着,辗转几回还是捏了捏顾晚的手,起身把窗帘拉开了一线,只留最外面一层轻白薄纱,将月光放进来透了口气。
身后那人似乎对窗边会有的声音更敏感些,这时已悠悠转醒,微侧过身来看他,一手就势伸去开床头灯。
"...少爷?"
"不要开灯。"
也不要太亮。习惯了夜色的人冷不丁被置于强光下,会不习惯。
那人还有些懵,终是操心病胜过酒后疲乏,勉力撑起身子翻下床,脚下晃了一晃才向他走来。
“少爷...”
和好多年前那个傍晚一样,温和沉静。
秦淮定定望着他,心里居然酸了酸。这几个月来,为了录制专辑和打歌,他把那些一多半写青春写爱情的快歌慢歌翻来覆去唱了多遍,按照导演、声乐指导的意思去想象和表达那些情感。偶尔静下来,脑袋里都还是那些歌在盘旋叫嚣。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说自己真的能够与那些爱意感同身受。现在他看着顾晚披着月色一步步走近,有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懂了。
那人既像踏在激昂鼓点上,又像是和着那些柔和伴奏,就这样只为他而来。
秦淮先一步过去接住了他,背对着月光与他相拥,将脑袋埋在他肩头。他突然有好多话想讲,想说今天真是个好天气,白天晴朗,夜里月色也美,等下次休假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从早上逛到晚上,也找个这样的好天气;想告诉他自己发现了一处湖景大平层,要不要下次一起去看看,如果他也喜欢,等自己攒够了钱,他们就一起搬去那里,再也不回原来那个家;想问他自己最近表现的怎么样,帅不帅,有让他觉得骄傲吗…
也许是顾晚的怀抱太过安逸,也许是心疼顾晚这会儿还晕晕乎乎站不太稳,秦淮没有急着将那些想法一股脑倒给他,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将满腔情绪都压进怀里。
为成名在望,为心有向往,为终于能够握有什么。
顾晚的亚麻色毛衣柔软舒适,是他常穿的简约款式。
那个孩子没了以后,他老爹不知道是终于意识到不该再让自己高贵的血脉与这些脆弱玩物结合,再生出像他一样见不得光的笨小孩,还是真收心回归家庭或是又找到了别的乐子,总之逐渐退出了他们的生活。
顾晚就将家里的东西慢慢都换了一波,从原来的欧式设计换成了更居家温馨的现代风格。那时候秦淮还想,顾晚做的这些,是他自己的意思呢,还是他老爹的意思呢。后来也不再纠结和揣测,毕竟一直以来,陪伴他的,安慰他的,都只是顾晚。
如果不是工作需要精致到每根头发丝,大概他也会和顾晚一样每日穿着只追求些简单的搭配。
可惜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这样简单的。
“顾晚...顾晚...”
他已不想再拿他只当“小顾妈妈”,要是他们之间没有横亘这些年差,要是他们初次相见便在这样轻松安静的夜晚...
怀里的身子轻轻抖了一抖,似乎正为他口里这个称谓而惊诧惶恐。
这些年因为他的练习生涯,他们不像过去那样日夜亲密,每月只有几天还会同床共枕。到现在又恢复到小时候那般夜夜相依,顾晚隐隐有些抗拒,又总因为心软而接受。有时候与自己相拥还会有些紧张,甚或在睡梦里无意识磨腿。
顾晚总说他长大了,该学会更独立一些,有次还哄他去见个叔叔,结果带他去了一个心理医生那里。
他不觉得自己有病,倒真的认为自己有所成长,像学校里科普讲座里说的那样,有情绪躁动,有生理期需求。当然这些想法的对象,也是顾晚。
他早知道他们不同,每每触及那胸前柔软和柔滑腰肢都能回味良久。
只是...
秦淮将环在顾晚背后的手向下抚去,顺着他的身体曲线去感受,万分熟悉的触感竟也能带来新鲜的愉悦,还有几分陌生的激动。
眼看着就要情不自禁偏头吻上那截颈子,那人攀在肩头的手推了自己一下,秦淮不防被格开一臂距离,才开始有些恐慌——如果被拒绝,如果被厌恶,如果再次被抛弃...
“顾晚、顾晚...”
他收回手,捧住那人看了千遍万遍早已不能割舍的面孔,声音里居然不由自主带上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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