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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都会没来由生出渴望。

尤其是当感知到肚皮下的轻微胎动,这种感觉便达到了顶峰。

——那下面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在另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肚皮底下。这个人还怀揣那小生命日日夜夜和他相亲相拥。

他过去太寂寞了。生下来没了娘不说,养在个姨娘房里,是爹不疼娘不爱,和院里兄弟姐妹也不亲。跟学堂那帮混小子瞎处也是因为就他们不在乎他是谁生的,受不受宠,跟谁都能一起玩。其实他根本不那么喜欢他们。

刚知道姨娘给他相好人家的时候,他还很抗拒,不知道怎么去跟个外人相处。等到人都来了,同床共枕好些天了,突然某时片刻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真正正有人陪,一起吃一起睡,要是他想,还能就这样一辈子,心里简直高兴坏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

——有人陪,有人爱,有人和他一起去找些好玩的事做,而不是裹挟着他走。

“他在动!”

顾晚看着秦淮研究自己的肚皮,认真且专注,偶然一抬头,笑意盈盈,正是他喜欢的少年模样。那只手在他小腹上轻轻按着,亦撩拨着他的心弦。

“嗯。前几日大夫说,三个月后就会开始胎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少爷挑了挑眉,神色中又见不满,“你又一个人去药房了?你怎么每回都不记得叫我。我可是你夫君!”

顾晚哑然,想着也许是大户人家讲究个妻贤子孝,哪怕没得情意在,也得装出个样子来,遂点了点头应下。

不过小少爷这样子也装的忒实在,无人在旁时都很兢兢业业,用平日握卷的手扶着他已然逐渐粗圆起来的腰腹,有时是陪着他在庭院里散步,有时又同他一道给院里花草浇水,颇端出些好丈夫的架势来。

若小少爷真心喜欢一个人,一定比此时更体贴更细心吧。只不知道什么人才能当他正室,享受他完完全全的爱呢。

顾晚对小少爷近日来的呵护举动很是受用,心里却忍不住偶尔泛一泛酸,又不知道如何倾诉,只能自顾自和肚子里的孩子说些体几话。

秦淮见着人这样,也忍不住去想自己娘亲,曾经侍奉过她的老嬷嬷讲,他娘亲是个温柔善良的,对下人也极好,只是可怜身子骨弱,生他时又难产,才体虚到无力回天。

娘亲还在时,是不是也会这样摸着自己孕肚和他讲话呢,是不是曾经也日日期待着他的降生,是不是也和顾晚一样,长作一副柔美清淡的样貌....

他一向遗憾失了娘亲,在姨娘和大夫人处得不到关怀则更惦念娘亲,如今面对着顾晚,竟陡然生出些柔软情绪。由是对着顾晚则又多了几分耐心和疼惜。

其后也说到做到,同顾晚一道去切脉问诊,一路上又是护着小腹又是扶着腰,好似顾晚是什么珍贵物件儿,非得两手捧着才能安心。顾晚虽感念其关怀,也颇有些不自在,余光总瞥着四周,希望别在他人面前闹了笑话。不过他们走过时虽没听着什么议论,却不知道背后那些人又如何论道,尤其在年长些的老人嘴里,他们已成了秦府里最恩爱的少年夫妻,还夸小少爷继承了他娘亲的温柔痴情,跟自家哥儿浓情蜜意,是以新婚便结了胎,几个月了还黏腻如初。

家中药房先生也是一样看法,知道他们新婚不久,这两个月却不得不为着肚里这个克制隐忍,便看向二人,委婉道:“淮少爷、小顾郎君,胎象已稳。房事适当,于孩子于生产都是有好处的。倒也不必如此如履薄冰。”

两张同样稚嫩青涩的面庞俱是一热,小少爷原本放在顾晚腰上的手也悄悄收了回来,忙朝人家道谢以终结这个话题。顾晚夫唱夫随,也缓缓站起来,与秦淮一同朝他微微鞠了一躬。

一路无话。

小少爷虽和顾晚独处时显得孟浪大胆些,可被外人这么一点,终究有些抹不开面子。顾晚还摸不透小少爷心思,亦不敢随意出言。

以至于夜里,明明彼此挨着,却好像同床异梦,一个搂的不似往日亲密,一个不能踏实窝好,好像生怕贴的太近能擦出火似的。结果反倒惴惴不安,都不曾入眠。

还是顾晚秉着一切为小少爷好,一切为孩子好的原则,侧身过去,怯生生道,“少爷,大夫白日里说的话,我也觉得有些道理...如果少爷想要...顾晚也是可以的...”

秦淮心里复杂,一方面觉得自己想象中的妙人应是矜持守礼的,和刚开始的顾晚有一点点重合,可那样只会承受和顺迎的又没得意趣。先前顾晚主动以口侍弄,现下又主动邀请,偏偏自己也有些向往,甚至想狠狠翻身压上,将所有欲望化作暴风骤雨都打在这副柔软躯体之上。

莫非他其实也是个和他老爹一样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不不不,必不可能。

小少爷思来想去,认为自己毕竟只对顾晚才有这种龌龊想法,他俩又已成了礼,无论如何不算违纪乱法,扰乱纲常,也就心安理得顺应欲望,偏头去看顾晚。

顾晚孕后,比往日更敏感许多,轻按慢捻,花蒂处便含羞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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