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后(4 / 6)
道,他身旁的追随者附和地笑着,但因为我没有笑,一时气氛十分尴尬。
执政官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直接在我面前表现对我态度的不满:“莫里斯阁下,你瞧瞧塞里恩团长的骑士团里有这么优渥的环境吗?这么甘甜的果酒?”
好家伙。我默默尝一口酒:来挖凯斯团长的墙角挖到我这里来了,但我不能让凯斯团长为我担心。
“塞里恩团长需要我……”虽然这话有些厚颜无耻,但是在执政官面前我有勇气说出口,“而他也能提供我需要的珍贵魔物材料。”希望对方不要不识好歹再围绕这个话题聊天——我要忍不住掐他脖子了或者给他做一个火焰“头部护理”。
“塞里恩,哼,他就是个一心扑在复仇上的死心眼,激进的战斗狂。”
执政官不屑一顾地嗤笑,而他的话语激荡在我的心上。
“复仇”?
而后我从执政官那里套出了塞里恩团长的过往:凯斯也出生在边界山区的小镇,他的故乡被魔物袭击,全部的亲人在那一次魔物的突袭中死亡,故乡被划入魔物的领地。凯斯跟着同乡的幸存者来到内地的城市并且加入了现在的骑士团。至于凯斯和他的骑士团为什么当初会来到我的故乡,全然是因为凯斯团长在是否主动进攻魔物的策略上顶撞了他的上司,惹恼了相关的利益者之类的有些千篇一律的前提。
我不在乎凯斯团长曾经遭受的冷遇,因为在我这他是头发上散着黄金光辉的人。
而就在那天,魔物突袭的警铃声震荡在我这小小的故乡上空。
我被执政官手下的守卫拦住去路,身后的执政官胸有成竹地说:“塞里恩团长会率领他的骑士团阻挡魔物的步伐,你留在这里保护我们。”
我环顾一圈场内的小城高层,愤恨地握拳就要给他一个教训,被一旁等待良久的吉尔斯拦住,卸下了包裹在拳头上的魔法气流。
“这是团长的命令。”吉尔斯这时候摆出凯斯的名头,我无能为力地咬了咬牙,抱臂走到一旁,吉尔斯跟在我身后,“塞里恩团长会解决那些魔物的,我们只需要在后方给予他援助。”
执政官捧着酒杯捧我:“有莫里斯阁下坐镇,哪个不长眼的魔物会入侵到城里来?”
吉尔斯附和地点头,我恶狠狠地瞪向他。吉尔斯心虚地别过头,执政官恰好地插入话题:“那么,还请阁下升起保护罩,为了防止魔物从空中袭击……”见我原地不动,他有些着急,“城中的居民信任你,塞里恩团长信任你,你难道不信任塞里恩团长的能力吗?”
我信任凯斯和我被垃圾、渣滓欺骗不是一件事情。但为了凯斯回城的时候不被执政官为难,我勉强忍下恶心自己迅速升起足以罩住整座城市的防护罩,然后我感到仿佛迅速失血的无力失重感,眼前一黑厥过去了。
我在相似的情景下醒来,床边却空无一人,都不曾残留任何的温度。是梦吗,是那种最期待、最重要、最爱的人突然消失的梦吗?
我缓缓合上眼:让我再睡会,我要等凯斯团长叫醒我。
“你等到凯斯·G·塞里恩团长了吗?”
我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抱着法杖坐在身边的少女,回答:“塞里恩团长事务繁忙,不可能会在魔物入侵后还有空坐在我床边……”
“你没见到他。”少女肯定地睁大眼。
我打哈哈地换了个话题,周身马车隆隆地作响,仿佛行驶在大块碎石子铺就的路上,眼前身为我学生的少女和曾经的我一样拥有足够敏锐的直觉和不怎么足够的情商。
“他喜欢你吗?”我的学生提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有时候暗恋就是那么回事。”我避重就轻地回答她,“你最好不要懂。”
我的学生歪头倚靠在法杖上,神情复杂地问:“那么你说的塞里恩团长现在在哪里?”
我微笑道:“我们正在回我的故乡的路上啊。”
在我醒来后的半个月后,边界小城被高级魔物组织的魔物群攻破,而我作为城中唯一登记的魔法师被架着保护那群城市的高层包括那个执政官撤退。
该死的吉尔斯,那个垃圾骑士,竟然在我的果汁里下料,还正义凛然地托词让我帮助城市的居民撤退——说是塞里恩团长的愿望。
可恶,我无法拒绝凯斯团长的诱惑,而我也是从那时没有再见到塞里恩团长和他手下的骑士团。
现在距离我的家乡陷落已经过去十年,在人类和魔王签订和平协约后的今日,我终于找到机会回到久别的故乡,寻找久别的人。
我们的车辙扎过曾经运输繁忙的大路,路边只有零星的低级魔物,也远非当年攻城的低级魔物的种类。
“虽然魔物之间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较为高阶的魔物不会介意我们清理一些低等魔物……”我慢吞吞地跟在我学生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法杖砸死了一只史莱姆,“但我们要保持‘生态平衡’——是这个词汇吧——注意保护‘魔物环境’。”
学生不高兴地嘀咕:“老师你这皮囊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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