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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雪玉姬(下)(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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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颗明亮的光星毫无预兆地黯淡下去,最后完全消失在了眉弓的阴翳之中。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完全恢复成平时冷清漠然的样子,若不是他的阳物还插在我的身体里,我几乎要怀疑他与我根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心口骤痛,宛如被人生生剜去一块,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他:“师父方才,在想什么……?”

湛云江没有回答,只沉默着挺胯继续抽插起来,他的身体还是那样炙热,饱胀的阳物每一下都能碾过我的敏感,撞开我的肉环,然后在快感积累到最顶点时挤进我身体的最深处,射出他汹涌的阳精……

***

之后几日,除去必要的进食与清理外,我与湛云江都在床上。在最初那两天不分昼夜的交媾之后,我体内的寒息已经基本拔出干净,性事的频率也随之变缓了很多。

男人拥着我的身体与我相吻,两条湿濡的舌相互勾缠追逐,黏腻的下身亦紧紧贴合在一起,丰沛的淫液混合着浓稠的精水,在不停地抽插中响起噗滋噗滋的水声。

“——啊啊!”

又是一下沉重的撞击,硕大的冠首直接破开我最深处的柔软,挤进前所未有的深处开始一股股地喷射浓精。层层叠叠的肠肉谄媚地包裹住他抖动着的阳具,争先恐后地把他射进来的东西吞没含咽。

等他压着我发泄完毕,我已经只剩下喘息的力气,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他没有急着从我体内退出,而是将我揽在怀里,一遍遍抚过我泛红的身体,带给我高潮后温存的余韵。待到那销魂蚀骨的极致快感缓缓消散,我察觉到他的手掌停留在我因含满他的精液而略显圆润的小腹处,然后往下轻轻按了按。

“嗯……师父……”我嘤咛了一声,瞥见他深谙的目色,不自觉地嗔道,“别按,会挤出来的……里头都是你的东西。”

湛云江无声地轻笑:“倒是有些像怀孕了一般。”

我听了微愕,很难想像这样的话会从湛云江口中说出,不由问道:“师父希望小砚怀上身孕吗?”

湛云江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将我搂得更紧,柔软的唇带着几分爱怜吻在我眉心的朱砂痣上:“李砚,跟我走吧。”

我僵了僵,轻声问:“走?去哪儿?”

他说:“离开凡界,去四荒。”

之后,湛云江终于把自己的来历与身份同我说了一遍。我与他相识相伴了十年,可时至今日,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我的师父根本不是我以为的武林剑客,他甚至不是和我一个世界的人。他是踏上了修真一途的修士,是剑修中最强大的剑尊,距离成仙不过一步之遥。若是我与他在一起,即便是在他口中的四荒境,也能在他的庇佑下过得很好,不必害怕被任何人欺负。

只是,这真的是我要的吗?

我抬手摸了摸眉心那处被他偏爱的红痣,心口漏风的空洞又扩大了一圈。

我想,我若真是个怀了他孩子的女子便也罢了,除了依靠他也无处可去,可我却是个男儿。我与他之间除了一层单薄的师徒缘分外,若说还有其他,那便只能是我的妄想,以及他的幻想。

那朵雪玉姬因为缺损了花瓣而药力削弱了不少,湛云江在大雪停后又去了一趟玉龙峰。在他离开的那天,我写下一封辞别的书信留在了客栈。

我不愿跟他走。

我可以忍受他不爱我,但我无法忍受他通过我,去爱别人。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驻扎在这座边城最近的威北军首领曾是我外祖的门生,他早已对这个腐朽的朝廷心生反意,这些年我与湛云江四处游历时他便一直在注意我,这次我来到边城,他甚至调派了两个心腹试图暗中与我接触。

正是那对因风雪被困客栈、假扮成夫妇的旅人。

我易容成那男子的妻子离开时,湛云江正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擦肩而过的那刻,他没有看见我。我想起那日他在床上同我说,他在凡界行走时,会将自己的修为完全压制,只作为一个懂得剑术修行的普通人生活。

然而我与他如胶似漆缠绵数日,临到头他却连我的身形也看不出。

大地银装素裹,苍茫无垠,凛冽萧索的北风呼啸着吹过,刮得人两颊生疼。

在离开这座葬了我最后那点天真的城池时,我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是,这一刻我心中,竟有几分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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