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1 / 2)
晃眼的聚光灯一束一束打下来,整个竞技场充斥着男人的嘶吼声与汗臭味。
野性、血腥、贪婪、肆虐。
迸发出来的名为“自由”的东西苟且地在这说不上宽敞的场地里野蛮生长。
竞技场中心的擂台被黑色铁网围住,擂台上的两位拳击手用着不合规矩的打法毫不手软地对对方发起着攻击。
“打啊!打啊!好啊!”铁网外面的人嘶吼着,似乎比台上的选手还激动。
不远处的高位观赏台上,一头醒目红发的男子翘起腿,将腿架到身前的栏杆上,抱着臂远眺着台上的状况,一边又对一旁的女人说道:“看到蓝队那个了吗?代号‘野狼’,新来的,五连胜了。”
女人将手肘抵在桌上撑着头,看着台上的状况,淡漠的表情显得有些无聊。
蓝队的男人每一击都卯足了力气,只要红队的那个被打中就很难一下吃住。
“这蓝队的不擅长打架吧。”女人说,“肌肉好像也只是健身出来的,没什么大用,也没什么打法,单纯的力气有些大,拼了命地死磕。我觉得他撑不了下一局了。”
男人闻言笑起来:“哈哈哈,是啊,他缺钱,求我给他这次的机会的。”
“赌博欠债了?”女人随口一问。
“这倒不是,说起来,也是个大好青年。”男人带着些许讽刺,“他爸妈出了些意外,躺医院里,要钱。普通工作怎么支付得了天价医药费?这不就来用命换命了嘛,还求了我好久,如果他死了,要我去帮忙把他赚来的钱去给他爸妈治病。哈,这一场的奖金已经是五十万……”
“哦哦!——好啊——哈哈哈!——”
“操!老子又赌输了!”
随着蓝队男人一拳打倒了对手,全场的声音一下子迸裂开来,一时间骂声与欢呼声交织嘈杂,让女人不适地皱起了眉。
大屏幕上闪出三个大字“野狼——胜!”,随之场内镜头对上了满脸疲惫和汗水的野狼。
野狼的脸上也挂了彩,他深呼吸了一下擦去了一些血水和汗水,将额头的打湿的刘海往后顺,露出了带着少年青涩但又刚毅的脸庞,是不错的相貌。他对着自己摄影的镜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一场,下一场赌他输!他死定了!”一旁的人输红了眼,恶狠狠地说道。
红发男人挑了挑眉,表示赞同。毕竟规矩就是这样,只要赢了就不能中途退出,打到你输了为止。
但这拳场上,非死即残。
收益高,风险自然,也要高一些。
红发男人刚想和女人说话,余光一瞥身旁的女人却发现那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绞股蓝进休息室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看到那个代号“野狼”的男人此时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长凳上。
他的蓝色背心被汗液完全打湿了,粘腻地贴在他的身上。男人的肌肤有些古铜色,这样明亮的蓝色把他显得格外黑。他的背弯下去,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绞股蓝慢慢往前走,发现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有一些透明的液体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滴落。
“喂。”
绞股蓝冷不丁地一声把男人吓了一跳,他猛地抬起头,对上绞股蓝的眸子,慌乱地擦去脸上的泪痕,不小心碰到脸颊的伤疼得他一时龇牙咧嘴:“嘶……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你知道你下一场要死了?”绞股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问起来。
野狼对她这样直白的问法显得有些不满,但又知道对方说的确实是事实,最后只是道:“下一场的那个人……我打不过的。”
绞股蓝又问:“你还缺多少钱?”
或许平常,男人对这些问题都会置之不理,但在“将死”面前,他也无奈苦笑起来:“太多了,太多了……那就是一个无底洞……”
“我可以给你钱,给你足够的钱。而你现在,也不需要再上场了。”绞股蓝说,带着淡得不能再淡的笑。
野狼瞪大了眼死死地看着她,思索起了她说的话,过了一会儿才沉吟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绞股蓝上前,轻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只需要听我的话,跟着我。”
好一会儿野狼才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即使是古铜色的肤色还是明显地涨红了起来,他反应过来甩了甩头逃离了绞股蓝的手:“你想包养我?不行!我不答应!”
“随你。”绞股蓝收回手,带着调戏的意味看着他湿黏背心勾勒出的完美身材,“我只知道,你把你爸妈托付给刺刀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她移开目光,慢慢稳稳地踩着高跟鞋准备离去。
“刺刀?你认识他?”野狼惊讶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只是……只是……
“你以为我是谁?”绞股蓝好笑地回过身,“你觉得除了刺刀,还有谁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进这休息室?”
“你是……”男人打量着她,脑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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