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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一位绅士或淑女会愿意经过那条充斥着堕落与低贱的克里森后街的,更不用提是在无人的夜晚时分。

缇娜自然也不例外,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一时贪恋难得能出门游玩的时刻,竟不知不觉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年底的夜晚总是来得比往常要更早些,即便缇娜努力加快了脚程,也赶不及夜色降落的速度,这意味着她必须独自一人经过克里森后街。

谁都不会对那产生任何一点好感,缇娜平日可没少听家人的念叨,她多少也了解一些。那里聚集的都是些惯于偷蒙拐骗的闲人,他们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像是多而无意义的嗡嗡作响的绿头苍蝇,喜用最贪婪的目光与最肮脏的念头打量每一个路过的行人,若不是镇上的汉特警官维持着镇上的治安,恐怕大家都不愿继续在这居住下去。

白日的他们安分得没一点声响,可正是夜晚才是属于他们的腐臭盛宴,赌博,酗酒,剽窃以及性//爱对他们而言都是家常便饭。

缇娜听得最多的还是克里森街上那个有着在做娼妓的拥有东方面孔的男人,因为他长得实在好看(别人单提好看两字,缇娜可想象不出男人具体的样貌),收费又便宜——据说一次只需三枚铜币,不过一份最难以下咽的燕麦面包的价格,所以每晚都有人无止休地去找他寻个快活。

邻家多嘴的女佣曾经提过,有一次她夜里去蛋糕店取拿主人定制的巧克力蛋糕,正好看见那个男人在买蜂蜜面包,可他才一出门,就直接被迎面走来的两个男人拖进了巷子里,过了好几十分钟才瘸着腿走了出来,捡起了因为之前的“袭击”而滚落在地的面包,口袋里摇摇晃晃的尽是铜币的碰撞声。

“真是太可怕了。”胖胖的女佣当时拍着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是这样说的。

那个男人是整个镇上最廉价的娼妓,只要三个铜板,谁都能上他,任你如何对他,他都不会拒绝。

缇娜提着精致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跨过一个又一个浅水洼,暗自在心里祈祷可别让她碰上那些奇怪的人。看不清的暗处偏响起与她作对般尖锐、轻浮的口哨声,缇娜快能想象到对方意图调笑她的丑陋神情了。

真是恶心。缇娜低着头,尽量想去忽视他们,她知道接下来的一段路,自己还能遇到像这样许许多多作呕的哨声,而这还只是最好的情况。

等过了拐过右前方的路口就好了,那里尚有奄奄一息的路灯,即使是那一点垂危的光都能给现在的缇娜带来莫大的鼓励与勇气。

可缇娜没料想到那条巷子里还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他们正蹲在灯光下,指间捏着支粗糙简陋的烟草,有一下没一下地吐着烟圈。

“哟——好漂亮的小姑娘。”他们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属实倒霉的女孩,暗黄的眼珠里不加掩饰地闪烁着惊喜,讲话的口吻都夸张得好像要吸引所有人都来看看迷途的羔羊。

只要无视他们应该就好了吧。缇娜心想,只要过了这段路,最后这段路,她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缇娜贴着另一侧的墙沿加快了步伐,想赶紧从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中溜走。

可事实没能如她所愿。两个男人拍了拍手上散落的烟灰,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便拦断了缇娜的去路。

“这是要急着去哪呢?不如留下来陪我们玩玩?”他们一步步向女孩逼近,缇娜不自觉向后退去,她用余光打量着逃开的路线,尽量平稳住自己的情绪道:“先生,我得回家,我的父亲还在等我。”

“他刚从警局下班,吩咐我出来买些晚餐。”缇娜晃了晃手中的手提袋——那是她打算当夜宵的小甜点,希望这个拙劣的谎话能让他们动摇,缇娜心想,她的父亲可不是什么警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人罢了。

男人们对视了一眼,口中低声骂骂咧咧着什么,缇娜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了一步,不料其中一个男人却猛地发难般捉住她的手腕就往墙上靠。

他的手劲大得要命,生生捏得缇娜有些生疼,糟糕,缇娜心想,不知道在这呼唤救命能不能引起好心人的注意。

“先生……请不要这样……”缇娜感到自己脚都有些站不稳了,那个男人粗鲁又莽撞地在她脖颈间顶拱着,缇娜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厚的烟草味与酸臭的汗水味,像一块年久潮湿的抹布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喘不过气,也发不出更多其余的声音。

要是能有谁来帮帮她就好了。缇娜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反而让男人得趣地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那是一种近乎触电的感觉,密密麻麻的电流窜过缇娜的身子,她咬着唇,大脑已经是空白一片了。

“喂——”

缇娜显然听到了属于其他人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显得尤为格格不入,可在此时的缇娜听来,那是无异于神明的降临的。

“欺负一个小姑娘做什么?真是恶心。”

若不是他的语气实在太过慵懒散漫,估计缇娜会把他想象地更为正直一些。

那是一个高挑精瘦,有着东方面孔的男人,穿着一件较为宽松的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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